燈下,秦禾執筆在手,費力寫信,單薄的身板被火光鍍上了一層暖暖的顏色,對映到帳篷上。
她寫信費力,是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勸皇兄才能說到他心裡去,還原到原有的和平,同時她也擔心自己信寫的太動人,皇兄是被勸好了,這邊自己的丈夫遲早有一天也想南下,到時候反倒是他不提防。
雖然站在丈夫這邊,她總覺得丈夫有道理的,是正義的一方,可前天掛了一耳朵,丈夫狄阿鳥議和也不是那麼純粹,也不過是自己認為時機沒到。
這個信好難寫呀,你要是用情感打動了人,將來你要不要還與人家講情感呢?
這男人的世界總是那麼複雜,分明不是女人們所能理解的,什麼功業,什麼江山,什麼天下……
這一切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狄鹹晟的笑聲時不時從外頭傳來,偶爾分神,注意力落到外頭,他是在咯咯笑著鬧他阿爸。
稚氣言語,吵鬧磨人。
他阿爸也不生氣,還把他逗得咯咯笑個不停。
其實他阿爸是個很好脾氣的人,不是嗎?
自己一個女子都頂不住孩子一陣吵嚷,他阿爸卻可以,如果生在平常人家,嫁了這樣一個丈夫,哥哥與他生氣,想必他也不會計較。可是現在呢,這是兩個國家,這是兩個人相抵撞的功業呀。
一顆眼淚打在紙上。
她停筆喊道:“狄阿鳥。你來看看行不行?”
狄阿鳥抱著狄鹹晟進來,卻哄問孩子:“你去長月。見沒見過你這個舅舅呀?他對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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