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京郊外,狄阿鳥又敬了馬天佑一杯水酒。
朝霞之中,馬天佑身形拉得巨大,他也立刻還酒一杯,以袖遮掩,仰天喝盡,大聲道:“只恨此生已付家國,不能追隨大王,許以義氣,今日得大王一送,此生無憾,若有來世,定結草銜環侍於陛前。”這都是感恩的好話,狄阿鳥並不當真,然而眼前一去不返的壯士,雖曾將兵數萬,給自己的將士帶來諸多殺傷,寧願歸國就戮,卻不肯留於在東夏,不由令他生出諸多的敬重,他持馬鞭環顧左右,給左右唏噓說:“靖康忠義如天佑兄者不絕,便不可等閒視之。”
馬天佑長揖別過,就此告辭。
前方,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在等待著他呢?山水在車輪下浮掠,時節已過仲夏,那心頭的一點火,越燒越烈,夜晚無論吹來多少涼意,都難以壓制他胸中的那份炙熱,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每一天他都在回憶那如火如荼,可歌可泣的戰場,而反覆唸叨吟哦,則是檢驗怎麼能不能達意。
人未入境,訊息已經不脛而走。
讓不讓他入境?
讓不讓他活著?
他取道備州回來還是入登州?抑或直入直州?
他的老上級陶坎在長月呀。聽說東夏人從高顯人手裡把他要去,送遣歸國,那北方都是東夏人的疆域,東夏人想讓他回來,他就能從任何一個地方入境。怎麼辦?東夏人這是幹什麼?
他們對一個戰敗的將領這麼上心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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