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人敲過門了,就在兩個人交纏得難捨難分的時候,他沒有點破,也沒有制止女人的抒發,所以按常理,送餐的小哥,應該是聽到聲響後……
把午飯放到門口就捂著臉羞澀地逃開了……
“難道已經送到了?別告訴我午飯現在就在門口!”
孟冉婷語調上升,竟有想炸毛的衝動。
看明陌欲蓋彌彰的表情……十有九成是了。
孟冉婷捂臉,心想幸好那小哥不認識她,要不以後還怎麼做人!以後要剋制一下身體的慾望,不能如此般經不起挑逗……
經過一番自我檢討,孟冉婷把臉從指縫中露出,義正言辭地對著明陌說:
“明陌我以後拒絕跟你在辦公室裡亂搞。”
於是,好好的一場身體交流活動,變成了被抨擊被制止的“亂搞”,明陌望天,內心都笑哭了,竟無言以對。
(九十)籌劃
(九十)籌劃
霍連夜坐在辦公室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手下彙報情況。好歹自己頂著“霍”這個姓,在地下還算得上一呼百應,找幾個兄弟幫襯幫襯不是問題。
他大明謙幾歲,只是平時裝傻充愣面部顯小,道道上的事兒,他可比那倆兄弟看得準。
怕是另一邊已經動手了,要不然以明謙的腦子和明陌的動手能力,警方不可能勘探的這麼快。至於他……那倆貨再損都是兄弟,出了事兒,他這年長一點的,不出手不行。
警察局新來的那小子已經注意到明陌和孟冉婷了。傻瓜,算錯了一步,對付這種人,不能主動暴露,否則被人反過來一想,很容易出現問題,更何況還是在敵暗我明的狀態下。
但是仔細一想,有人在背後擺弄棋盤,他們就算做得萬無一失,也都會被翻出舊底來吧。
沒辦法的事情啊。
時針指向午後三點,快到約定的時間了。
“叮——”
果不其然,電話鈴響,霍連夜抄起手機,連聯絡人的姓名都不看,“老地方見面。”
城郊,酒吧,嘈亂的音樂聲混雜,舞女繞著鋼管盡情扭動,歡呼的人群猶如吃了搖頭丸,留下一道道黑影閃過牆壁,迷失了現實生活中的本心。
明謙揉著眉心坐在牆角,乾淨的氣質和尚佳的面向吸引了一大群上來搭訕的女子,都被酒保一一攔截,他喜靜,卻又不討厭這種地方。
人活的太壓抑,總需要發洩,而這裡,不管做什麼,似乎都很正常。
他選的二人座,只是對面的椅子空著,桌面上卻放著一杯冰檸檬茶,自己面前除了一塊切了半邊的糕點什麼都沒有。
沒胃口。沒食慾。相隔十多年,他已經很少能遇到讓自己鬱悶得吃不下飯的情況了。真是要拜那個人所賜,十多年前折騰了他們一次還不夠,又要重蹈覆轍。
開門的鈴聲被人群的歡呼蓋過,來者風風火火,墨黑色的風衣和背景融為一體,霍連夜一邊大步流星地走著一邊塞車鑰匙摘墨鏡,管都不管等得快要掉渣的男人,抄起桌子上的紅茶三兩口解決,頓時感覺喉嚨一陣清爽。
啊,滿血復活了。
明謙抬頭,看著跟猴子一樣四處張望的男人,滿眼不屑。
霍連夜拉開椅子坐下和他對視,完全不懼,“喲,咱明大爺也有犯難的時候。怎麼,求人幫忙還這幅嘴臉,膈不膈應人啊?”
陰陽怪氣的聲音配上那張男不男女不女的臉,明謙在心裡暗罵一聲“人妖”,沉默著從身後拿出一個公文包。畢竟有求於人,他要努力忍住不吐槽不亂噴:
“這裡面的東西,你看了就明白了。”
霍連夜就跟明謙肚子裡的蛔蟲一樣,什麼都沒問,似乎已經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接過公文包打了個“OK”的手勢,叫已經神經兮兮的男人安心,“這幾天都沒見你回家,終於不吃自家弟弟的醋了?”
不小心被戳到了痛處。
真是抖M體質不揍幾頓就嘴欠啊……
然而明謙沒有反擊,只是嘆一口氣把臉埋進手掌中,狠狠搓兩把,苦笑著說,“孫子還在這裡說風涼話,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那個警察竟然以學校為切入點,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們三個人身上。
這麼大的動作,是生怕他不知道嗎?
警方在市中心的垃圾桶裡新發現了一具屍體,被切成碎塊裝在編織袋裡,沒有目擊證人,攝像頭沒有記錄,找不到任何犯罪證據,就和之前女學生失蹤案一樣,然而一夜間警方便確定了調查方向,並且以此為轉機,推匯出了犯罪經過。
不得不承認警局新來的那小子有點本事。幾天前明陌和他已經有了正面交鋒,你來我往試探了一個遍,竟是找不到突破口。
難辦的傢伙。
“也不知道那邊這麼做,到底是試探那女人,還是為了專門折騰你們,”霍連夜幽幽地說,也隨明謙一同回想起十多年前的朝朝暮暮。
那小警察來勢洶洶,怕是暗中已經得了什麼人的高助,他們心裡都有數。
明謙舉手,示意服務員再來兩杯檸檬茶,“其實我有一個想法,但是,風險太大。”
“說來聽聽?”霍連夜接過茶杯,就著吸管吸一口,大爺一樣倚在靠背上。
明謙抿抿嘴,頓一下,漆黑的瞳孔跳動著殘虐血腥,卻又如暴風雨後毀滅性的平靜,“與其處於被動眼看著自己的證據慢慢被暴露,我想,為何不主動出擊?”
“所以你給我這個?”霍連夜聽後一笑,晃晃手上的公文包,好像不看也知道內容一樣,“確實夠膽兒大的啊,把那個女人推到前面,你有十足的把握她會贏?現在她和她前未婚夫的事兒都沒解決,你這麼做,太急進了吧。”
霍連夜想到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沒想到。不過那邊不就是看準了現在一片混亂的情況,才在最關鍵的時候揭他老底的嗎?明謙苦笑,“換個角度想想,但是要是她真做到了,那麼,那邊就沒有任何理由再為難我們了。”
“也對,”霍連夜點點頭,摸出一包香菸,問男人要不要抽。
誰都看出他正煩躁。明謙看見香菸一怔,內心深處傳來一聲渴望,可仔細一想,他還是搖頭拒絕,“不抽,當時說好了要戒,這一抽,全白費了。”
收回香菸,霍連夜撇撇嘴,“就是給你買的,你不抽,就只能扔了。”
以前明謙抽菸抽得多猛估計也就只有他和明陌知道,不過這貨說戒就戒,也是夠拼的,他雖經營公司混跡酒場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