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漬,而是一塵不染!
廚房裡沒人,廳裡也是,臥室裡也是,那麼我就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啦!
我跳到桌邊,餐桌上又多了一盤蘸醬不一樣的牛排!這家別墅的主人真是周到,只不過到目前為止,我還沒在餐盤上看到“杜梓萼專用”幾個字,所以不能確定這些食物是為我準備的;更奇怪的是,為什麼準備了兩盤牛排呢?這家主人不可能單獨和我來一頓燭光晚餐吧?不管了,先大快朵頤再說!
兩種味道的牛排同時進口,再撮一口紅酒,Oh!Yes!
正吃得興奮,突然有人來敲門了!我趕緊效仿前一次的動作,把刀叉舔淨後放回原位,蹦回臥室,迅速把自己扔回床上,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
門被打開了,一個酷似秦致朋的聲音說道:“應該還沒被發現。”
“我剛剛看見三哥走出去了。”這個聲音像是秦致冊的。
兩個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像已經走進臥室來了!
“杜小姐連睡覺的模樣都這麼迷人。”秦致冊的聲音從我正上方傳來,秦致朋馬上反駁道:“ 不是睡,是被四哥你嚇昏過去!”
“你也有份!要不是你提議什麼一起親,她會在這裡嗎?”
“唉!我們還是別爭了,把她藏在三哥這裡不知道安不安全。”聽到秦致朋的話,我才知道這裡是那塊“硯”的地盤,那麼幾分鍾前下肚的那些牛排和紅酒不就是他的所有物,而不是我幻想中主人為客人提供的?
這時,秦致冊分析道:“二哥正在找她,整幢迪士尼沒有比三哥這裡更安全的啦!就算被發現也不會聯想到我們頭上,我們還是快走吧,要是被三哥看到就穿幫啦!”
我抬起一邊的眼皮偷看時,他們已經走出去了,外面的門開了又關,看來這屋裡又剩我一個人了!不過我目前的處境似乎不太安全,雖然他們說秦致赫在找我,而且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但那塊“硯”也隨時可能回來,在這裡被發現搞不好還會落個“入室偷竊”的罪名,還是走為上計!
我匆匆跑回臥室穿鞋,經過餐桌旁邊時卻忍不住停留了兩秒--杜梓萼,你真的要放棄這些美味的食品嗎?
最終,我還是經不住誘惑,決定再吃一口牛排就走!
然而,事情總是超出我們所能控制的範圍而自由發展,比如:當一個飢餓的人嚐到美味佳餚時,就會失去理智、忘乎所以,一直吃一直喝,直到盤子見底,嘴留餘香,直到兩個憤怒的聲音同時從頭頂上方傳來--
“你把我的牛排吃光了?!”
我趕緊站起身,抬起頭,一看到秦氏那對孿生兄弟兩張憤怒的臉就條件反射地瞪大雙眼,顧不得擦嘴就扯起嘴角傻笑道:“沒呢沒呢,還有,呵呵,各剩一塊。”我用刀和叉分別叉起兩個盤子裡僅剩的兩小塊牛排,畢恭畢敬地遞到他們面前。詭異的是,他們竟二話不說就接過牛排往嘴裡送,兩個人的動作一致得像彩排過似的。
我正打算鬆一口氣,卻聽他們齊聲嚷道:“紅酒也沒了?!”
“呀!還有還有!”我轉身回到餐桌旁,抓起酒瓶往空杯子裡倒,倒了半天卻不見有紅色的液體流進杯裡,我舉高酒瓶往裡看,瓶內最後一滴紅酒正沿著酒瓶內壁滑下來,我呆呆地盯著這滴珍珠般的紅酒,下一秒,它就在瓶口處消失了,同時,我感覺到舌頭有點涼,有點甜,有點澀。相信在場的人,包括我自己都知道一個事實:最後一滴紅酒也進了我的口。
“杜、梓、萼!”秦致赫吼著我的全名衝過來,那表情像是要剖開我的肚子,把我吃進去的牛排和紅酒都挖出來!
“這是誤會啊!我……我本來打算倒在杯子裡的!”我躲到桌上另一邊狡辯道:“那滴酒在裡面就這麼滑下來了,實……實在是始料未及的事啊!”
“我不是說這個!”秦致赫拍了桌子一下,桌上的盤子應聲彈起來,嚇得我退後一大步。
“那牛排……你們不是吃了一片麼?淺嘗則止,多吃無益,呵呵……”我笑得臉都僵了,秦致赫卻說:“我不是說牛排!”
“不是牛排?那你說肚子餓?……明白!總經理是肚子餓了吧?肚子餓了還大聲說話會消耗更多體力的。”我在餐桌這邊惶恐地盯著秦致赫移動步子,還好那塊“硯”沒有加入戰局,否則他們雙面夾擊,我必敗無疑!
繞了幾圈,秦致赫終於不耐煩地站定在原地,指著我吼道:“杜梓萼你給我過來!”
“不要!”
“我問你,這麼晚了為什麼出現在羽的房間裡?你想在這裡勾 引他?”
“什麼?勾 引?”秦致赫又一次輕易挑起我的怒火,我衝到他面前反駁道:“動不動就把‘勾 引’兩個字放嘴邊,我看總經理是滿腦子黃……”話沒說完,一陣打嗝的衝 動卻在這個時候產生,腹部一收,胸 部一起伏,一個不雅的聲音就這樣從我的食道里發出來!秦致赫揚起嘴角,趁機抓住我的手,轉向那塊“硯”說道:“羽,她吃光了你的牛排,你打算怎麼做?”
“冰箱裡已經沒有肉了,如果用人肉做人排也不錯。”
人排?開玩笑!我看向秦致羽,後者面無表情,看不出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秦致赫靠過來,詭異地打量著我背後,說道:“我覺得臀 部的肉比較多,夠我們吃這一頓了!”
“變……變、態!”我扭著雙手大聲抗議:“不就是兩盤牛排嘛?都不夠我塞牙縫,用得著為了這點吃的殺人嗎?”
“對於嗜吃如命的羽來說,當然有必要為兩盤精心烹飪的牛排大開殺戒!”
“胡說!羽雖然不怎麼愛說話,但他比任何人都善良。”我一面心虛地說著稱讚的話,一面看著秦致羽,可惜他似乎完全不把我的讚美當回事,倒是抓著我的這隻惡魔又發作了:“杜梓萼!你又在勾 引我們秦家的男人?別以為你叫得親密,羽就會被你感動,你什麼居心我們都清楚!”
“我沒有什麼居心!倒是你這麼愛抓著我的手,難道你對我有意思?”我瞪著秦致赫,這一招果然有效,他像觸了電似的鬆開我的手,後退到安全距離以外。但那塊“硯”一直站在門口那裡阻礙交通,像一座大山,似乎非得我還他們牛排才會移開。
“行啦行啦!不就是食物嘛!我吃了你們的份,做兩份還給你們不就行了?兩個大男人居然跟一個弱女子斤斤計較,真不像話!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做飯!”我把他們丟在原地,徑自走進那間乾淨漂亮的廚房。
Any one can cook--這是周圍這些卡通詮釋的主題,我杜梓萼雖說沒下過廚,但傳說遺傳了我媽的一點廚藝,所以在這句話面前更加理直氣壯--杜梓萼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