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眼睛還未完全睜開,淚珠就掉了下來。他那樣絕望心寒的模樣,看的馬伕也驚慌了起來,急聲問:“大人……大人不肯救咱們麼?”
冬奴掙扎著爬了起來,從榻上掏出了一個包裹來,說:“你跟了我這麼多天,這些你拿著。”
那馬伕將包裹接在手裡頭,看到裡頭那麼多金銀,驚得急忙撒開手,說:“這個我不能要。”
冬奴沉默著低了一會兒頭,復又抬起頭來,說:“我想去拜訪一個人,你拿著這些銀子,去給我買一身新衣裳。”
那馬伕憨厚老實,聽了他的話,便拿了一塊銀子揣在懷裡,說:“一身衣裳,這些就足夠了。”
冬奴噙著眼淚笑了出來,嘴唇瑟瑟發抖,又隨手將包裹放在了枕頭下頭:“那我就還放在這裡,你去罷,我在這兒睡一會兒。”
他說著便朝裡躺了下來,蜷縮起來抱成了一團。這天的天色極好,碧藍色的天空,連一絲雲彩也沒有。這一座破敗的佛寺裡頭,寂靜地只能聽見風聲和鳥鳴。陽光透過破落的窗子照進來,有蜘蛛在網上靜靜地睡站,冬奴淚流滿面地轉過身來,看見那個馬伕已經出去了,便起身站了起來,出了佛寺,直往舍憂崖而來。他曾經說了,一直想到那裡看一看,只是沒想到,會是以這樣一個落魄的樣子。
那舍憂崖近看起來,遠不如以前遠看著雅緻,甚至有些蒼老。那亭子和碑刻已經有些年頭了,上頭的還魂燈也已經破了,只有野草悽悽茂盛,還有蟲子在裡頭低低地叫。冬奴站在巖壁前,靜靜地想,他當初不告而別,其實也想過會落到如今這樣落魄無路的下場,而他那樣絕情絕義地走,想必也傷透了他姐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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