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毯子棉被，天亮之前能到嗎？”

“兩個小時就可以趕到。”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孫喬打著手電和老師們巡查建築物，清點人數。氣溫降低的時候，帶人去後山砍樹，在空地上點燃火堆。一方面取暖，一方面可以照明。

佔地兩千多畝的軍分校，停電之後漆黑極了，尤其在這個時候更叫人心慌。

有了光，能在心理上安撫人心。

不是還有餘震，大地每晃動一下，都叫人膽戰心驚，大操場遠離任何建築物，就算是萬一樓體坍塌也不會傷到人，漆黑的夜裡，沒有電，通訊中斷，是不是晃動一下的大地，讓每個人都驚恐害怕，緊張到極限。

有的女兵哭了，被班主任訓斥，身為一名軍人你哭什麼哭？

孫喬遞給女兵一瓶水，拍拍她的肩膀。

“沒事的，別哭，小孩子都沒哭呢你這不是丟臉了嗎？”

看看操場上的學員們。

“男學員坐在外圍，女學員抱成團坐在裡邊。男學員都是個爺們，給女人擋風天經地義，有你們保護著她們也會情緒鎮靜些。都冷靜些，不會有事的，咱們是軍人，軍人就是在遇上天災人禍的時候第一時間衝上去，現在哭，你對不起這身衣服，想撤嗎？想逃離這裡？一會直升機來，有人哭泣的話和那些孩子一起撤離，想想那些跟著政委出發的救災學員，你還能哭的出來嗎？把眼淚吞回去，別丟軍人的臉。”

不是嬉鬧，也不是斥責，是在說事實，聲音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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