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漸的幻影靠到近前，還探手朝他伸來時，亞颯依然無動於衷。

“亞颯！快抓住我。”熟悉的聲音，有些焦急，彷彿正從渺遠的天頂傳來。

“唉。”亞颯嘆息一聲，哀傷地想道，“神智錯亂，越來越嚴重了。”

“怎麼回事？”茫然中，他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繼續說道，“難道沒救了？唉，還是撈出來，好歹落個全屍。”

“嗯？”聽到這聲音，亞颯有些驚訝，心想道，“怎麼？真的快死了嗎？自己的幻聽，越來越嚴重了。”

正想到這裡時，他已經快凍僵的手，卻忽然被一隻溫暖有力的手握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如一個溺水者，被輕飄飄地拉起，迅速地漂移。

當亞颯徹底清醒過來後，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塊平整的草坪上。

睜眼仰望之時，他先看到旁邊巍峨的宮殿，緊接著一張臉，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蘇漸！”他驚叫起來，“真的是你！”

“是我。”蘇漸板著臉道，“要不是想審問清楚，你為何來此，剛才本官就已經將你就地正法！”

“是嘛……”亞颯仔細地觀察著蘇漸的表情，便覺得這位昔日的大哥，還真的說得出、做得到。

真的，可能這世上，沒有一個人，像亞颯這樣瞭解蘇漸。他既是蘇漸曾經的密友，又是後來敵對的對手。

也只有這樣亦敵亦友的關係，才讓他比任何人，對蘇漸研究得無比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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