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看我了。”蘇漸蹲下身來，看著他真心地謙遜道，“我只是個小人物。如果不是以身犯險，我還真地沒辦法知道是你。”

聽他這麼說，旁邊那雷冰梵，又是“哼”地一聲，再次表達他的不滿。

“你錯了……”聽了少年的話，狄子默卻艱難地搖了搖頭，“小人物？嗬嗬！”

這時候的狄子默，有點回光返照的跡象，說話也流暢了許多。

“你以前是不是覺得奇怪，怎麼會派你去殘月峽殺龍兵？”狄子默道。

“是很奇怪——啊？”蘇漸吃驚道，“難道那次是你搗的鬼？”

“沒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狄子默不再隱瞞，說道，“你幾番手段，已讓我深感威脅。正好有神秘重臣暗示下來，我就順水推舟，動用學院人脈，將你們放在殘月峽行動中。”

“什麼？還有什麼高官重臣？”狄子默要陷害蘇漸，很讓人想得通；但這時他透露出來的新鮮訊息，卻讓蘇漸悚然而驚。

“什麼重臣會看得上我？呃，是了！”蘇漸看了看旁邊還昏倒在地的高敞，恍然大悟道，“我和高敞這廝有過節，一定是他高家的朝廷大員弄鬼，是不是？”

“不是。”沒想到狄子默竟是搖了搖頭。

“你不要騙我！”蘇漸實在不敢相信還有其他可能。

“不會騙你的。”狄子默搖了搖頭，“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幹嘛還要騙你？我可以肯定，絕不是高家一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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