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位列風暴之牆，這位黑袍老法師，定是現在人族頂尖的高手。不過聽蘇漸描述後，他依然抱歉地說道：“老夫很想幫你，但真的無能為力。從你所述，只能聽出此人武學功力，超乎想象，已經不在我等風暴守衛之下。只憑黑影罩身的效果，我依然無法判斷到底是何法術。”

“那，”蘇漸還不死心地問道，“那前輩能不能告知，這是哪一系法術呢？”

“哪一系都可能有。”黑袍法師的回答，像一瓢冷水澆在蘇漸頭上。

也不知是否同情蘇漸的遭遇，寡言少語的神秘老法師，一時竟打開了話匣。他歷數了各系法術製造黑暗陰影效果的可能性，甚至說就連光系也不例外。

對他這樣嘮嘮叨叨的話語，蘇漸心情低落之際，本來有些不耐煩；但是漸漸地，他卻突然意識到，這不知名姓的老法師，正在向他敘述著法術的精髓。

所謂“法乎其上，得乎其中；法乎其中，得乎其下”，深不可測的老法師只是信口說了一些道理，對蘇漸來說，卻如同開啟力量寶庫的珍貴鑰匙，很多未解未知的東西，好像忽然間豁然開朗。

可以說，就這一番跑題的臨時談話，對蘇漸來說，至少在意識觀念上，起到了脫胎換骨的作用。於是聽到最後，他恭敬地行禮道謝，問道：“敢問上師，能夠告訴晚輩您的名諱嗎？”

“哈，我？”黑袍老法師灑脫一笑，搖搖頭道，“既列風暴之牆，已非俗世之人，那俗世的名姓，還有什麼說來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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