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呆呆站在原地。

表白被拒就開始辱罵女孩子，這是什麼極品男人？

她揉了揉眼圈，有點委屈。

“綿綿。”

熟悉的女音響起，姜綿綿望去，秦卿穿白T恤搭配牛仔褲，蓬亂的長髮紮成馬尾，看起來格外清爽利落。

她急忙給秦卿一個大大的擁抱，“會長大人！”

秦卿就讀洛大法律系，這些天忙著找兼職一直沒和綿綿見面。

她牽住綿綿的手，“走，請你喝奶茶。”

兩人去了大學地下防空洞，這裡被改造成了小吃街，無數小餐廳和奶茶店、咖啡館鱗次櫛比，很受學生歡迎。

秦卿帶著她在奶茶店坐下，開門見山道：“你惹了錢濤？”

綿綿不忿，“你剛剛都看見了，並不是我的錯……”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可別人不知道。”

秦卿點了兩杯半糖奶茶，“我原本打算加入學生會，但調查後覺得學生會的風氣並不好，還不如校外兼職更能鍛鍊人。錢濤他很講究官僚主義，而且心胸狹隘，會長的位置是巴結送禮才得來的。如果我沒猜錯，現在他已經開始打擊報復你了。”

綿綿懵懵懂懂，“不會吧？我就只是拒絕了他一下……”

“你上學校論壇看看。”

綿綿將信將疑地開啟論壇。

裡面果然多出了不少與她相關的帖子，主樓圖是她被錢濤帶著插隊面試的照片，很多學生在底下詢問她和錢濤是什麼關係。

她往下翻，錢濤的會長ID發言相當醒目：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和姜學妹只是普通同學，因為她有急事所以才拜託我幫忙提前進行面試，不是大家想的那種關係。】

【是的，姜學妹確實向我表白過，但被我拒絕了。我認為大學生還是應該以學習為重，她約我今晚去外面玩都被我拒絕了呢。】

【大家放心，身為校學生會會長，我不會偏袒任何人。大家能夠同校是一場緣分，我會公平對待每一位學弟學妹！】

他發言很正。

隔著螢幕，幾乎要以為他是什麼鐵面無私大愛無疆的人。

可是他話裡話外毫無痕跡地把所有鍋都推到了綿綿頭上，給眾人留下綿綿是那種不知廉恥、趨炎附勢的小姑娘的印象。

奶茶被端了上來。

秦卿替綿綿插好吸管，“他帶著你插隊面試，被很多學生看見。你現在說和他沒關係，誰也不會信。走捷徑所得到的東西，大多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而有些價格，是咱們支付不起的。”

“那我該怎麼辦？”綿綿憂愁地捧住小臉，“我才剛進校名聲就壞掉了，以後拿什麼跟姜靜月鬥？”

秦卿沉默。

喝了兩口奶茶，她突然微笑，“他想鬥，咱們就奉陪到底。我家小姐妹，也是他能欺負的？我在學校認識一些人，我會想辦法揪出他的把柄，你放寬心，別為這些事煩惱。”

綿綿乖乖點頭。

她喝著奶茶翻手機，“出了這樣大的事，我的宿舍群竟然安安靜靜……”

“不然你希望她們說點什麼？安慰你的話嗎？”秦卿好笑，“她們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編排看笑話呢。大學同學呢更像是一種職場人脈，而不是朋友。四年大學時光，有團結合作，但更多的是競爭。綿綿，大學是成年社會的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