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
綿綿呆住。
傅輕寒握住姜城掄起的手,“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
冷冷清清又漫不經心的語調,卻飽含威嚴,令全場肅靜。
姜家的幾個堂姐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紛紛好奇詢問:
“他是誰啊?比秦公子還好看!”
“啊啊啊,我春心蕩漾了!他好像很護著姜綿綿,他不會是姜綿綿的男朋友吧?”
“一群沒見識的!他就是傅輕寒,盛世君臨的掌權人!京城傅家的小三爺!”
“可他不是把姜綿綿掃地出門了嗎?怎麼現在又……他不會喜歡姜綿綿吧?”
各種各樣的豔羨議論,令姜靜月快要崩潰。
畫著誇張眼線的美眸死死盯著綿綿和傅輕寒,她不敢置信,姜綿綿長得那麼醜,這個尊貴的男人竟然還願意護著她!
他是不是眼瞎啊?!
秦修文皺眉,同樣不敢相信傅輕寒竟然回了頭。
目光掃視過姜綿綿渾身上下,他努力想從這個少女身上找出優點,可是沒有,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優點!
他堅信他的眼光不會出錯,姜綿綿確實是個一無是處的醜八怪,放棄她選擇姜靜月,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
至於傅輕寒為什麼會和姜綿綿在一起,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城的手僵在半空。
他的手腕被傅輕寒緊緊捏著,令他有種骨骼即將碎裂的痛覺。
他疼得滿頭大汗,忍不住陪著笑臉道:“傅總,誤會,全是誤會!您,您先鬆開手,咱們坐下喝幾杯,慢慢聊?”
傅輕寒淡漠鬆開。
似乎是嫌髒,他還不緊不慢地用手帕擦拭過手掌。
他丟掉手帕,銳利的丹鳳眼掃視過全場,才輕輕執起綿綿的小手。
避開綿綿驚詫的目光,他紳士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前幾天跟你吵架,把你氣到離家出走,非常抱歉。”
綿綿猛然睜大眼睛!
傅先生……
在向她道歉?!
他當著這麼的人的面如此解釋,使她看起來不再像是被趕出家門,而是主動離家出走。
傅先生……
在維護她的面子。
像是春風吹皺一池水,綿綿的心臟猶如小鹿亂跳。
她愛惜地捂住被傅先生吻過的手背,臉蛋悄然暈開緋紅。
四周圍觀的權貴名媛紛紛變了臉色。
他們還以為姜綿綿被趕出傅家徹底廢了,誰都可以在她頭上踩上幾腳,沒想到只是人家的小情.趣……
眾人對視幾眼,一些名媛笑吟吟上前,七嘴八舌道:
“今天確實是姜家做得過火,靜月,你該跟你妹妹道歉的。”
“對啊,畢竟是你妹妹,怎麼可以讓她給你提鞋拎包?太不像話了。”
“還要把她說給司機,我怎麼聽說那司機都四十歲了,還欠一屁股債,你這不是羞辱你妹妹嗎?!”
姜靜月氣得快要爆炸!
她臉肉顫抖,嘴唇咬成青白色,眼裡幾乎要噴出刀子!
剛剛她們欺負姜綿綿時,不見這些名媛出聲,現在傅輕寒來給姜綿綿撐場子了,她們倒是上趕著拍馬屁!
她死死掐著手包,皮笑肉不笑地朝綿綿點頭,“剛剛確實是姐姐考慮欠妥,你不要跟姐姐計較……”
綿綿躲在傅輕寒背後,笑眯眯露出半張小臉,“我這個人向來大度,當然不會跟姐姐計較。只是,剛剛修文哥哥也欺負我了……”
她欲言又止,杏兒眼裡卻閃爍著狡黠。
凡是欺負過她的,她一個都不想放過!
秦修文麵皮漲成豬肝色,掐著嗓子道:“對不起……”
綿綿老神在在地擺擺小手,“這次就不跟你們計較,別再有下次啦!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夫和姐姐專門針對我呢。畢竟我握著姜氏財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盯上我的股份了?”
話音落地,姜靜月和秦修文瞬間黑臉。
就算他們有心惦記她的股份,她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啊!
這麼多權貴圍觀,他們以後還要不要在圈子裡混?!
他們在心裡面把綿綿罵了成千上萬遍,恨不能衝上去撕爛她的嘴!
然而他們終究敢怒不敢言,連個帶有殺氣的眼神都不敢露。
綿綿仗著傅輕寒在,無所顧忌地轉向姜家幾位叔伯、堂兄弟姐妹,“奶奶剛剛說,姜家最不提倡好逸惡勞,從不白養廢人。我仔細想了想,奶奶不愧是奶奶,走過的橋真是比我走過的路還多。”
那群人對視幾眼,心底浮現出不妙的預感。
綿綿笑彎了眉眼,“所以從今天起,各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不準再從公司裡拿分紅。如果想拿工資,就從基層崗位幹起吧,畢竟你們也沒什麼學歷。奶奶,您說我這個決策好不好?”
姜老太快要氣暈!
她仗著自己年紀大,不管不顧地撒潑哭鬧,“姜綿綿,我怎麼就生出了你你這麼個不孝孫女?!作孽哦,我上輩子作孽哦!”
幾位叔伯又急又氣,“綿綿啊,平時叔叔伯伯多疼你,你怎麼能幹出這種過河拆橋的事?!”
“就是,看把你奶奶氣的!如果氣病了,輿論媒體不會放過你的!”
他們一邊打著親情牌,一邊拿輿論威脅綿綿。
姜綿綿始終微笑。
疼她?
從她七歲患上自閉症到十五歲被摘除眼角膜,他們連一次探望都沒有!
眼裡劃過恨意,她挽住傅輕寒的手臂,仰起無辜的小臉,“傅先生,我做錯事了嗎?書上說‘任人唯賢’,叔叔伯伯們明明沒有本事,卻仗著親戚關係霸佔董事、常務的位置,難道不應該開除嗎?”
傅輕寒始終面無表情。
丹鳳眼睨向姜城臉,那老狐狸似的男人立即反應過來,拍板道:“綿綿說得對,公司要發展壯大,必須杜絕裙帶關係!大哥、三弟、四妹,從今天起,你們就從公司基層做起吧!”
一幫親戚,頓時滿臉吃了大便的表情。
姜老太太還要爭,在看見二兒子狂使眼色後,只得嚥下這口氣。
傅輕寒漫不經心地替綿綿抿了抿一縷碎髮,淡淡道:“家裡煲了你愛吃的海鮮粥,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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