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身處地一想，風輕揚不難體會段凌天的處境。

他當年被追殺進修羅第一的時候，就在想，就連還沒和段凌天見過面的自己，都遭到了那來自眾神位面神遺之地的人的追殺，段凌天本人，豈不是更加危險？

也正因如此，他對段凌天是否活著不抱太大希望，甚至以為段凌天已經不在了。

當初，剛離開修羅地獄的時候，他之所以隨便找個人讓他去聖域位面找段凌天，而沒有親自去，便是因為他覺得段凌天十之八九已經遭遇不測，讓人去找，只是想要進一步確認。

後來，雖然那人沒有找到段凌天，但再去聖域位面查探的時候，卻也沒有任何段凌天身殞的訊息。

那個時候，他的心裡便抱有一定的幻想。

當然，也只是幻想而已。

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覺得，段凌天已經殞落的可能性更大，畢竟段凌天得罪的是那眾神位面的人，而段凌天當時只是世俗位面的人而已，甚至還沒飛昇成就仙人。

在諸天位面的仙人的眼裡，當時的段凌天都如同螻蟻，更別說是在眾神位面的人面前。

聽了段凌天昔日的遭遇，哪怕是風輕揚的心裡都升起了幾分怒意，沒想到有人做事能做這麼絕……

“洛水天？”

聽到風輕揚的話，段凌天原本激盪的心情，也瞬間平復了下來，注意力完全被轉移。

雖然，他還不是第一次提起往事，也不是第一次想起往事，但提起以後，心情難免會被支配……人非草木，術能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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