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媳婦,他可捨不得。
“那是柳寡婦自願的。”薛柏淡淡地答,那種地方出來的人,只要能哄男人高興,什麼不願意做?
薛樹瞪大了眼睛,更疑惑了,“為啥啊?”
薛柏默了片刻,突然覺得這個話題有些不適合再繼續下去,他了解他的二哥,若是他說“那樣能讓李金更舒服”,二哥會不會傻乎乎地跑去折騰二嫂?兩人才熱乎幾天,可不能因為這種事破壞了。
但是不說,二哥一定會纏著他的。
他想了想,胡謅道:“因為她胳膊受傷了,綁起來就碰不到了。好了,咱們快進去吧,被大哥發現會捱罵的。”
“哦,那你一會兒動作輕點,別吵醒大哥。”薛樹得了答案,馬上把那件事拋到了一邊去,躡手躡腳地進了院子。
輕輕推開門,他對著門板立了一會兒,確定媳婦沒有被他吵醒,他才偷笑著轉身去看她。屋裡太黑,只能看見模模糊糊的一個身影,他悄悄俯到炕沿上,歪頭看她睡著的樣子。
細長的柳葉眉,輕輕翕動的濃密眼睫,秀挺的鼻樑,還有那微微張開的小嘴兒,飽滿瑩潤,他好想吃一口。他伸出手,要撥開貼在她臉上的一縷碎髮,可就在快要觸及她白皙的臉頰時,他突然想起他的手碰了臭東西,忙縮了回來,去外面洗手。
他這樣進出走動,葉芽忽的醒了,睜開眼睛,正好瞧見他站在炕前。
“你幹啥呢?”她揉著眼睛問,因著睏倦,語調輕輕柔柔的。
薛樹嚇了一跳,可低頭瞧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聽著那讓他身骨發軟的好聽聲音,心裡的慌亂就平靜了下來,趴到她眼前道:“口渴,去喝水了。”
葉芽抿抿唇,半撐著坐了起來,“我也渴了,你幫我舀點來。”眼睛依然半睜不睜的。
“嗯,你等著。”薛樹乖乖去了,一會兒握著葫蘆瓢進來,站在炕前看著她:“喝吧。”
葉芽便藉著他的手,低頭喝了兩口,“夠了,你也快點睡覺吧。”說完又躺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感覺被人抱進溫熱的懷裡,她不滿地拱了拱,找到舒服的位置,抱著他的腰睡了過去。
東屋。
薛柏剛脫好衣服躺回炕上,就聽旁邊的人問:“沒被人撞見吧?”聲音清冷平靜,顯然是一直醒著。
他張了張嘴,瞬間想到好幾個藉口,卻覺得哪個都無法毫無破綻地掩飾過去,只好悶聲應道:“沒有。”
薛松“嗯”了聲,“以後別在這樣了。”沒有問兩人到底做了什麼,他知道,三弟不會做太出格的事。
薛柏很快便釋然,大哥如果真的生氣,一開始就會攔住他們的,他縱容,說明他也惱怒柳寡婦。
他枕著雙手笑,慢慢地睡了。
可他竟然做了個讓他羞愧自責的夢。
他夢見她坐在炕頭縫衣服,偶爾抬頭對他笑笑,就是那眼角眉梢的醉人溫柔,讓他忍不住心動,他顫抖著扯開她手裡的衣服,她詫異地抬頭問他做什麼……他說“二嫂,我想親親你”,他以為她會生氣惱怒,可她只是紅了臉,羞澀地閉上了眼睛,然後,然後他竟真的貼了上去。
夢境陡然一轉,他下意識地希望不要停,希望繼續抱著她,唇齒相接的美好觸感是那樣清晰,清晰到他渾身都繃緊了,可夢境還是變了,變得更加靡亂。
她渾身赤-裸地躺在他身下,細白柔軟的身子嬌羞地顫抖著,閉著眼睛不敢看他。他輕吻著她的唇角,手卻抓起一旁的紅繩將她的小手綁了起來,她雙眼含淚地求他不要,他卻被她激地宛如瘋狂一般,狠狠地壓在她身上,唇舌肆虐每一處,最後進入了她……
他不知道這個夢持續了多久,等他在一種過於真實的快樂中醒來時,發現外面一片灰濛,很快就要亮了。他怔忪了片刻,忽覺身下有些溼潮黏稠,他愣住,然後夢裡的一幕幕接踵而來,像潮水一樣將他淹沒。
閉上眼睛,從未有過的羞愧襲上心頭,他竟然在夢裡侵犯了她。
趁大哥沒醒,他悄悄起身換了新的褻褲,打水將髒的那條洗了,隨後立在後院背書,藉以平靜他悸動的心。
葉芽起來做飯,見前後門是開著的,大吃一驚,幸好及時瞥見薛柏的身影,鬆了口氣,一邊去牆邊撿柴禾,一邊隨口問道:“三弟,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乍然聽到她的聲音,薛柏全身僵硬,臉如火燒,根本不敢回頭看她,努力保持著淡然的聲調:“睡不著,就醒了。”
“哦。”葉芽沒有多想,撿夠柴禾就進去了。
吃飯的時候,薛柏儘量避免與她對視,她與他說話,他就簡單地應付過去,背上卻出了一層冷汗,吃完就逃也似的奔出了家門。
“三弟今天好像有點奇怪啊!”葉芽邊收拾碗筷邊道。
薛松和薛樹只當他是因為昨晚之事心虛,都沒有應她。
葉芽不解地看著他們,剛要開口,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女人叫罵:“你個臭婊-子,老孃今天跟你拼命了!”
那聲音來的太突兀,她手一抖,摞起的碗筷差點掉回桌子上。
這是誰啊,一大早就罵人?
而柳寡婦家門前,此時圍滿了鬨笑著看熱鬧的村民,一會兒仰頭看飄在樹上的兩件衣物,一會兒看門口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瘋女人,特別是柳寡婦,被彪悍的李金媳婦壓在地上,大耳光連續捱了好幾個,身上的衣裳更是被扒下來甩的遠遠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肉。她也紅了眼,又抓又撓的,可她那點力氣哪裡敵得過常年下地幹活的壯實農婦,三兩下就敗下陣來。
“李金你個狗孃養的,有種來趴老孃的被窩,現在怎麼裝龜孫子不敢出來?”
“你個沒用的黃臉婆,伺候不了你家男人,他嫌棄你人老珠黃才來找我,你打我有什麼用?有本事也使出手段把他夾得緊緊的,自已穴松怪誰?”
柳玉娘打不過李金媳婦,便大聲嚷嚷著叫罵,什麼難聽就說什麼,今天她是得不到好了,那李金媳婦也別想光佔便宜,她就要罵她,讓她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柄!
一個使勁打,一個使勁罵,兩人都瘋了,最後還是村長出面喊人把她們拉開,這場鬧劇才算結束。
“你說,那衣裳是誰掛上去的?”人群散開,有人笑著問。
“誰知道,八成是兩人幹好事被別的漢子碰個正著,眼紅才使出這一招吧,真夠坑人的,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葉芽:大哥,又有人跟你表白了。(撕掉手中的小紅花,哼哼哼!)
薛松:……(她好像生氣了)
葉芽:知道親媽為啥不給你肉吃嗎?(背轉過身,望著鞋尖)
薛松:……(親媽太偏心,不過為了兩個弟弟,他可以等)
葉芽:親媽說你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