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隊趕來的時候,立刻有人看見了那個失蹤近三天的女子。她跪在土堆邊,用雙手挖開那些碎土,指甲已經磨碎,鮮血乾涸著沾在指尖和礫石上,早已成了一種猙獰的褐色。
被埋在土中的男子氣息微弱,俊美的臉上死氣沉沉,幾乎看不到任何的生氣。
醫護人員將他們送上救護車,她猶握著他的手不肯放開。
杜微言大多數時候都處在昏昏沉沉中,徹底醒來的時候房間通透明亮,這是在省會的中心醫院裡。
護士過來測過她的體溫,聽見她蠕動著乾裂的唇,吃力地問:“他呢?”
一直守著她的同事躊躇了片刻,卻不知道該怎麼回她。
那人是杜微言的男朋友,千里迢迢趕來找她,沒有人不被感動。可那個英俊的年輕人,如今躺在重症病房裡昏迷不醒,西北的醫院卻沒有相應的抗蛇毒血清。
杜微言不管不顧地要站起來。他們只能扶著她去易子容的病房。他受的傷遠遠重於她。因為被碎石砸傷,頭上包紮著厚重的紗布,許是纏得太緊,瘦削的臉頰看上去有些變形。
她怔怔看著他,想要伸手去觸控他的臉頰,卻終究只是握住了他還在掛點滴的手,彼此的十指緩緩交扣,直到再無縫隙。
她慢慢拂過他的手背,甚至能感受到那根冰冷的針就埋在他的肌膚之下,淤青、傷痕、針孔,通通都在,沒有消褪。
“你是怎麼了莫顏?”她無聲地問,“之前都是在騙我麼?你不是不會死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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