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書, 出來玩兒呢。”秦南星沒好氣的對自家兒子道。
聽到兒子的話,秦南星唇角微抽,無辜的看向雲亭:“夫君,你看你兒子。”
“氣死人。”
聽著娘子的話,雲亭斜睨著兒子:“欺負你孃親?”
“罰你三天不準看書。”
雲錚:“……”
秦南星:“……”
這種懲罰,要是被人聽了,還以為是獎勵。
偏偏雲錚就是被這個威脅嚇到了,立刻一改剛才的小冰山臉,拽著自家孃親的衣袖,露出一個特別孩子氣的笑容:“孃親,我好喜歡出來玩,我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
甚至還指著一處人很多的熱鬧之地。
秦南星扶額,自家兒子還真是……豁出去了,平時他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現在為了這個懲罰,都能做出自己最不想要做的事情,如果她還不給兒子面子的話,兒子一定會傷心死的。
於是,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滿意的牽起兒子的手:“既然崢兒求孃親了,那孃親自然要滿足兒子的。”
雲錚:“……”心好疼。
為了能讀書,真的太不容易了。
也只有這個時候,秦南星才能感覺到自家兒子有點孩子氣。
雲亭走到娘子另外一側,為她擋住人群,讓她可以安心的照顧兒子。
雲錚方才指的是一處帶燈謎的地方。
圍著很多人,除了獎勵比較豐厚之外,還有就是燈謎很難猜。
難倒了不少青年才俊。
這不是,都聚在這裡討論。
雲錚從小就愛猜謎語,看到是猜謎的後,本來無波無瀾的眼神立刻滑過一抹興味,掙開孃親的手,樂顛顛的伸手讓雲亭抱抱。
“爹,快點抱我去看看。”
兒子第一次依賴他,雲亭從善如流的將他抱起來,往人群中走去。
秦南星敲了敲兒子的小腦袋:“你呀。”
真是聰明的不得了,偏偏又很貼心。
這才五歲呢,就知道心疼孃親,不讓孃親累著。
雲錚被自家爹爹抱著,眼睛卻眨都不眨的看著那邊的火熱的攤位。
雲亭抱著他幼小的身子:“彆著急。”
他長得高大,雲錚被他抱著,直接成了整個攤位最顯眼的。
也是最能清晰看到一排燈籠上的燈謎。
據說連續猜對三十個燈謎,攤主就會將自己家祖傳的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玉簪當做彩頭。
雲錚掃了一眼燈籠上的謎題,看著旁邊似乎被難倒的人,在雲亭耳邊悄悄地說道:“爹爹,這些謎題太簡單了。”
平時孃親跟他玩的那些,都比這裡的簡單。
要知道,秦南星平時從小就跟他玩這個,但是,兒子太聰明瞭,秦南星只能從最簡單的開始越來越難,找了許多古籍才找到那些很難的謎題,給自家兒子當玩具。
現在出來猜謎,是要把一條街都贏走的節奏。
雲亭聽到兒子的話,眉心微蹙:“低調點。”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裡面似乎還有幾個大學士的孫子兒子之類的。
一個個都是進士之才,要是被兒子打擊的一蹶不振,皇上的朝堂豈不是少了不少有才之士。
誰知,沒等雲錚開口回答自家父親大人的話。
攤位老闆倒是看向雲錚。
見雲亭與雲錚父子兩個穿著不像是普通人,笑著道:“小公子有次志氣是好事,公子不如讓小公子試試。”
“答錯一個只需十個銅板。”
“很便宜的。”
在老闆眼裡,這可都是肥羊。
得可勁兒宰一宰。
今晚他宰了不少自詡聰明的肥羊了呢。
畢竟,這麼多人圍觀,多少都有人想要炫耀自己的才華,只要他一開口,為了表現自己的厲害,他們自然會不斷地來猜謎。
猜錯一個,十個銅板也不多。
繼續往下猜。
只要猜對三十個,他們就會在友人或者圍觀者那邊翻盤。
老闆這一晚上簡直賺飽了。
雲亭一聽,便了然,可是偏偏不想讓兒子湊熱鬧。
抱著雲錚便要走人。
誰知,竟有人湊熱鬧:“老闆,你想賺錢想瘋了吧,人家還是個孩子呢。”
嘴上埋怨老闆,實則言辭之中諷刺雲錚不行。
雲亭眼神微涼。
平時他可以怎麼欺負兒子都行,但是外面的人卻不行。
只是雲亭開口之前,秦南星拽緊了披風,眉目清冷:“孩子吃你家米飯了,你這麼大年紀了,連個孩子都不如,好意思諷刺我兒子。”
要說這諷刺人的能力,秦南星可不會認輸。
聽到自家娘子開口,雲亭抱著兒子,靠在娘子身邊,身形高大,眉目清雋,氣勢十足,懷中孩子粉雕玉琢,雖然孩子一直沒什麼表情,但是並不妨礙眾人看得出,孩子的容貌出眾。
而秦南星亦是容貌傾城,明顯跟他們父子兩個是一家人。
圍觀眾人心中打鼓,何時京城有這麼出色的一家三口了。
他們怎麼都沒有見過。
平時雲錚沉迷學習,甚少出門,秦南星自從生了孩子之後,多數時間是陪伴孩子的,也是甚少在街上走動。
即便是走動,也不像是未出嫁那般隨意。
出門都有馬車接送,容貌自然不顯露人前。
要說雲亭,前兩年年年外出打仗,也是這兩年才得了閒工夫,大部分時間是留給自家娘子的。
外人認不出他們一家三口很正常。
但是並不妨礙眾人看得出,他們不像是普通人。
此時秦南星一開口。
方才諷刺雲錚的年輕男子臉紅脖子粗:“本來就是,我們是文昌書院的學生,都猜不出這燈謎,難道這幾歲幼童還能猜得出來不成。”
其實他本來意思是讓雲亭他們不要被老闆騙了,只是說話趾高氣昂,讓人很不舒服。
原來是文昌書院的學生,也難怪這麼驕傲。
文昌書院,是燕辭登基後設立在京城的書院。
五年一招生,每次只招收一百名來自於全國各地的最優秀的學生,入學考題之難,比科舉還要難。
而進入文昌書院的學生,若想考個功名入朝為官,可免會試直接進入殿試。
可見能進入文昌書院的都是來自於各地的有才之士。
心氣高也很正常。
畢竟,比科舉還要難。
雲亭聽後,第一反應就是:“文昌書院招生素質什麼時候這麼低了。”
話語之中的嫌棄,毫不作假。
聽到雲亭之言,在場的人皆是怔住。
臥槽,居然有人這麼諷刺文昌書院的學生,難道他不知道從文昌書院出來的,最低也是進士之才嗎。
難道這個人……真的是什麼不能得罪的大人。
畢竟這京城之地,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