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在德國的這座小城裡生活了三個多月了,再粗略地算算,離開容城,已經快半年了。
再回憶起來,機場發生的一切都很恍惚。
她被他牽著往廊橋走,他的背影逆著光,修長、模糊,她的聲音也是恍惚的:“對不起,我不能原諒你。”
是的,對不起。
她知道他的脆弱,所以她可以說服自己不在乎家產,也可以大方地原諒他。
可是孩子不行。
那是她曾經在兩人若即若離的關係中,唯一篤定能擁有的。那個時候,她不確定他愛不愛自己,可她知道,自己一定會愛那個孩子。那點基因上的小缺陷,也只有他那麼在乎。
後來因為誤服的藥物,她瘋了一樣去找了很多醫生。傅長川也放下了手裡的工作,陪她去各個醫院,大多數時候,他都不說話,只聽醫生的建議。
每一次,他都就坐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可她看著他的側臉,卻覺得他的表情越來越冷漠。
因為她沒來由的認定,他在她身邊,卻並不期待這個新生命。
最後的結果無法挽回。
她認命,去醫院做了手術,然後提了離婚。
她一直以為,雖然他不期盼孩子,但是誤服藥物真的只是意外,現在想起來,真是諷刺。
傅長川沒有挽留,給她非常豐厚的贍養費。可那段時間,她的賬戶上還是常常會赤字。她沒日沒夜地工作,近乎任性地花錢,給很多新生兒的基金會捐善款,微博上看到有家庭因為孩子而求助,二話不說就劃錢過去。情緒最不穩定的時候,有寺廟需要修繕或是舉辦法會,她都會記下來,回頭就從個人賬戶裡劃出大筆的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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