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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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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媛卻好,特地打扮得如此豔麗,豈非明晃晃地搶她的風頭?

楊芷心裡憋屈,偏偏辛媛半點不自知,笑呵呵地對楊芷道:“阿芷姐,要不你也換件粉色襖子,咱們三個穿一樣的,管教別人看花了眼。”

楊萱覷著楊芷臉色,知其已經堵了心,忙道:“那還不如都穿碧色襖子,我穿碧色也漂亮。”

辛媛笑道:“也成,咱們這就回去換。襖子素淡了,裙子最好豔麗些,我換上那條醉仙顏的裙子,或者跟阿芷姐穿一樣的裙子。”

辛氏沒好氣地打斷她,“行了,別來回折騰了,趕緊吃飯早點啟程,不好讓別人等。”

幾人便不言語,安安靜靜地吃了飯,坐上馬車就往潭拓寺走。

楊萱特意跟楊芷坐在一處,解釋道:“姐別生氣,媛表姐不知道今天另外有事兒,娘不讓往外宣揚,所以我就沒告訴她。姐也知道,媛表姐最是沒心沒肺的,哪裡想得到許多?姐高興些,若是板著臉被人瞧見,還以為姐脾氣不好,或者咱們姐妹之間不睦呢?”

楊芷心思剔透,馬上醒悟過來,長長嘆口氣,拉著楊萱的手道:“你呀,真是個鬼靈精,天天腦子裡都想什麼呢?”

楊萱“吃吃”地笑,“想得東西很多呢,在想下個月我滿十歲,姐送什麼賀禮給我。”

楊芷笑道:“你想要什麼?”

楊萱歪頭骨碌碌轉著眼珠子,“現在沒想好,等想好了告訴姐。”

楊芷親暱地捏捏她的臉,“隨便想,只要姐能辦得到,總會應了你。”

兩人一路說笑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潭拓寺。

潭拓寺位於積水潭北,幾乎可以說是京都最古老的一間寺廟,而又因其地理位置好,深得名門望族青睞,香火非常旺盛。

此時桂花已經開了些時候,而楓葉還不曾紅透,前來遊玩的人不多,倒是難得的清靜。

跟其它寺院一樣,潭拓寺寺後也建了成排的小院落以供香客們歇腳或者暫住,院落與院落之間隔以竹木花樹,互不干擾。

辛氏帶著三人沒往寺裡去,徑自走到寺後的小院落,尋到牆邊種了柿子樹那座,吩咐文竹叩響了門。

一位四十多歲的婆子出來應門,滿臉堆笑地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們太太正跟張太太提到您,快請進。”恭敬地站在門側,請辛氏先進門,然後在旁邊隨著,“張太太前天到的京都,在孃家歇了兩天,我們太太孃家跟嚴倫嚴大人是鄰居,跟張太太自小就認識。”

楊萱聽明白了。

真定府同知張兆的太太是嚴倫的女兒,跟薛況太太是手帕交。

而薛況與楊修文有同窗之誼。

所以薛太太就從中代為牽線。

說話間,已行至二門。

有位三十五六歲的婦人站在門口迎接,穿件玫瑰紫柿蒂紋杭綢褙子,頭上戴支赤金鑲寶小鳳簪,臉龐圓圓的,天生帶著三分笑意。

正是薛太太。

隔著尚有好幾步,薛太太就伸出手,一直走近前,拉著辛氏抱怨,“……可把你給盼來了,我這茶已經喝過兩遍了,尋思著再不來我就到榆樹衚衕尋人去。”

辛氏連連道歉,“本來想早點出門,可家裡那個纏磨人的抱著不撒手,少不得哄得他歡喜,這才能出來。”

薛太太笑道:“你真是有福氣,養了這幾個漂亮姑娘不說,兒子也是一個比一個有出息。”

“哪裡哪裡,“辛氏客氣著,隨著薛太太走進廳堂。

廳堂裡坐著位四十出頭的婦人,容長臉,穿件秋香色繡寶瓶紋褙子,裡頭中衣的盤口扣得規規整整,頭髮也規規矩矩地束在腦後,一絲碎髮都沒有。

應該就是張太太。

可張太太是這麼嚴謹肅然的人嗎?

楊萱有些茫然,完全記不起前世的張太太長成什麼樣子。

緊挨著張太太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婦人,身材瘦削,也是容長臉兒,跟張太太有五六分像,要麼是張太太的女兒,要麼就是張太太的妹妹。

薛太太引見了辛氏與張太太。

張太太介紹身邊的婦人,“是我的長女,前年成了親,今天跟著來上炷香求碗聖水。”

潭拓寺裡有口活水井,據說有強身健體之功效,更有周遭不孕的婦人求了回去供奉著以期懷胎生子。

難怪張太太選中這個地方,正好一舉兩得。

辛氏則介紹楊萱三人。

張太太連連誇讚辛氏會調養人,三位姑娘不但模樣生得好,就說這份氣度,一個個從容優雅就讓人望塵莫及。

辛氏客氣道:“也就出門裝得了一時半會兒,在家裡沒少淘氣……不過這幾年到底懂事了,因我身體不好,乾脆把家裡大小事宜都交給她們姐妹去辦。去年的年節禮就是她們做主置辦的,總算都是知交好友,沒人挑剔她們禮數。”

十一二歲就當家理事?

倒是個能幹的。

張太太暗中點頭,抬眼瞧著對面的三個女孩子。

楊萱滿臉稚氣,不添亂就行了,定然幫不了什麼忙;辛媛看著是個坐不住的,未必能有耐心經管家中雜事,如此看來,應該楊芷承擔了大部分家事。

張太太再度打量起楊芷。

相貌普通了些,但顯得本分,穿著也不花哨,文文靜靜的很服管教的模樣。

當下就滿意了幾分,笑道:“孩子受教是一方面,也是楊太太心大,敢放手讓她們去做,這個卻是不容易。”

薛太太接茬道:“的確是,我家裡二丫頭從小毛毛糙糙的,直長到十四歲,我才敢吩咐她些差事,結果交代一樁辦砸一樁,我都愁得不行。好在懶人自有懶人福,她婆家大妯娌是個能幹的,裡裡外外一把抓,倒讓我們二丫頭清閒了。”

話音剛落,先前應門的婆子樂呵呵地進來,“張家二爺送了簍葡萄,說是西域那邊來的,有種異香,現下正在門口等著。”

張太太佯怒,“這孩子,都進了門也不說來問個安。”吩咐身邊長女,“把他叫進來認認人,時候久了不來往,怕以後孩子們見面都不認識。”

薛太太也道:“誰說不是,不管親戚還是朋友都得多走動,走動了才能交好,要是十年半年不來往,再好的情分也就斷了。”

楊萱聽著只覺好笑。

這都是議定好的程式,相看完了女方就該相看男方,可偏偏要說得好像偶然碰到似的。

正尋思著,只聽院子裡腳步聲響,緊接著門簾被撩起,一個身穿寶藍色直綴的少年紅著臉走進來。

也是一張容長臉,模樣不算出眾卻也算周正,膚色很白淨,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張太太笑道:“這就是我家那個不成器的老二,名字叫做張繼。”又替張繼引見了薛太太和辛氏,簡短地提了提楊萱三人,“這是兩位楊姑娘和一位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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