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眼瞅著京城裡最進退得體的花魁在他一句話間就扔了矜持,心裡嘆了聲阿彌陀佛,臉上卻笑意微濃,“我若沒有記錯,畫眉姑娘進雀巢之前是嫁過人的,對吧?”
畫眉微微一怔,輕抬眼簾,正對上景翊和煦如春的目光。
此刻坐在她對面的景翊與往日在街上或樓中遇見的截然不同,那時的景翊也是笑不離臉,舉手投足間一派溫柔,不過那時的景翊美則美矣,終究還是一副富貴人家紈絝公子的模樣。如今的景翊沒了那頭如墨的髮絲,以一襲粗簡的灰色僧衣替下了質地精良做工考究的衣衫,悠然卻不懶散地坐著,清俊的眉目間帶著點點倦意,靜美如畫。
一幅畫怎會有什麼惡意?
於是畫眉輕輕點頭,坦然應了聲是,“畫眉身賤,不敢高攀言嫁……只是得慧王抬愛,曾有幸在慧王身邊伺候了一段日子。”
景翊在嘴角勾起一抹輕挑的笑意,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杯子湊到鼻底,一邊細細地嗅著茶香,一邊饒有興致地道,“怎麼個伺候法?”
畫眉一時辨不出景翊那滿臉的興致盎然是對他手裡的那杯茶還是對她的伺候法,怔了片刻,方謹慎地道,“畫眉愚鈍,不知公子何指?”
景翊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杯子湊到嘴邊,淺淺地抿了一下,茶湯入口,頓時就像嚐到什麼臭魚爛蝦似的,眉頭緊皺成了一團。
“唔……”景翊苦著臉擱下杯子,緊抿嘴唇忍了好一陣子才把眉頭舒開幾分,道,“我聽人說,慧王之所以在服喪期間納妾,是因為那女子長得與已故的慧妃娘娘頗有幾分神似……這女子說的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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