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蘇棠工作忙得一塌糊塗，中間只抽空去看了他一次，沈易看她累得要命就早早把她趕走了，他出院的訊息還是那天一大早趙陽發微信告訴她的。

——二號飼養員同志，小白鼠今天出籠，請溫柔待之。

蘇棠哭笑不得，自從她把沈易送到醫院，又陪了兩天，趙陽就沒再拿她當外人，並堅定地認為他和她是建築領域的同行，因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蘇棠一邊刷牙一邊漫不經心地回覆。

——誰是一號飼養員？

——我啊！

——之前不還是神醫趙陽嗎，怎麼又成飼養員了？

——那是治的階段，現在是養的階段，職稱固定，職務機動，請各部門靈活配合，爭取早日達到可食用標準！

蘇棠一口牙膏沫子噴了滿屏。

一想到沈易是被這樣一個大夫剖開又縫上的，蘇棠有點替沈易肉疼，抹乾淨螢幕就給沈易發了條慰問資訊。

沈易的手機上沒有任何社交軟體，他解釋說是因為他的手機裡有很多工作上的東西，安裝社交軟體會增大洩密的危險，趙陽說他是被國產諜戰片嚇的，蘇棠倒是不介意跟他簡訊聯絡。

用慣了各種實時社交軟體之後，一個月200條的簡訊包月套餐簡直像是一個華而不實的付費APP，沈易這個與時代脫節的習慣卻歪打正著的讓它在蘇棠這裡有了些存在的意義。

蘇棠覺得沈易和簡訊的感覺很像，不夠方便快捷，但簡單明瞭，穩定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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