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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要求來的太過突然,阿菱怔了一瞬,方才應下:“好。”

徐思巧好奇道:“怎麼想起要買院子?”

“這個……趕明兒你就知道了。”雲濃不動聲色地揉著手腕,看了眼天色,“時辰不早了。”

徐思巧點頭道:“咱們是該回去了。”

雲濃邊向外走去,邊笑道:“不回去,咱們去醉仙樓吃飯。”

醉仙樓是洛陽有名的酒樓,裡面的廚子曾是宮中的御廚,做得一手好菜,講究得很。也正以此,這其中酒菜的價格格外貴些,尋常百姓是壓根連門都不敢進的。

“醉仙樓?”徐思巧愈發覺著不對勁,追上去問道,“雲濃,你今日是怎麼了?”

雖說雲濃往日也是個大方的人,但卻從沒這樣過。

雲濃並沒解釋,只是含笑道:“放心隨我來就是,又不會把你給賣了。”

這算是她一貫的作風。

若是不高興了,雲濃並不會去悶到屋中兀自生氣,而是要去吃些好的,再添些首飾衣裳,這麼一圈轉下來,往往心氣就平緩許多,而後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徐思巧從沒見過這樣的,一臉茫然地跟著雲濃到醉仙樓去吃了午飯,而後又到金玉樓去挑了珠釵,最後回府時還令車伕繞到稻香坊買了幾包糕點。她眼看著雲濃花錢如流水似的,轉眼就把幾個月賺的錢都給敗光,幾乎有種恍惚的感覺。

回府後,雲濃將一半糕點都給了徐思巧:“這些給你,我記得姨娘最愛吃那裡的棗糕。”

兩人的住處相近,原該一路回去的,可雲濃卻並沒有要回聆風院去的意思。徐思巧見她的方向是要到正院去,眼皮莫名一跳,連忙問道:“雲濃,你要做什麼去?”

“有些事情要同老太太商量,”雲濃舒展了下身體,一晌逛下來,再想到老太太做的那些事情,也不似上午那般惱怒。她露出些笑意,同徐思巧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

雲濃連翠翹都沒帶,施施然去了正院。

她在徐家住了幾個月,除卻請安,主動來老太太這裡的次數寥寥無幾。眼見著她這時候來,連院中丫鬟都愣了一瞬,方才進去通傳。

雲濃來得時候正好,老太太剛用了飯,正在喝茶,八風不動地問道:“怎麼想起來我這了?可是有什麼事?”

相處這麼久,雲濃也已經看明白了,錢氏這個人非常實際,也可以說是唯利是圖。

當年原主一個孤女在錢塘那麼久,錢氏也不聞不問,楚家一朝得勢後立時就將人給接了回來,好生待著;楚家退婚之後,錢氏便對她置之不理,聆風院的吃穿用度更是大不如前;前一段她在景寧那裡小住後,便又是另一番處境。

可謂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而且還來回翻。

雲濃從一開始就對她沒什麼好感,如今更是看不上,也懶得兜圈子,徑直道:“我這次來,是想向您討還個東西。”

老太太眼皮一動:“什麼?”

“當初我將與楚家的定親信物給了您,請您幫我交還退親,可巧我今日遇著了楚姑娘,她說楚家還沒收回信物。”雲濃平靜地看著她,“我想著您或許是事多,給忘了,那就不勞您費心了。”

雲濃這話沒留半點餘地,語氣中甚至帶了些嘲弄。

老太太這些年就沒遇著過這樣的小輩,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顯然已是羞惱至極,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雲濃只覺著手腕隱隱作痛,低頭看了眼,原本被顧修元攥過的地方已經起了淤青,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她輕輕地揉了揉,疼得皺了皺眉,而後又向老太太道:“再有,我已另買了宅子,過幾日就搬出去。”

雲濃的語氣稀鬆平常,並非徵詢意見,而是知會一聲。

第23章

“胡鬧!”老太太臉色鐵青,重重地拍了桌子,斥責道,“這是你與長輩說話該有的態度嗎?你的禮數都學到哪兒去了!”

這發作突如其來,用詞也極重,若換著徐家旁的姑娘在這,只怕立時就要跪下認錯了。只不過雲濃可不姓徐,更不是她家的人,因而並沒什麼可忌憚的。

雲濃站得筆直,平靜地看了回去:“又或者,您若是不想再見著我,我今兒晚上就搬出去。雖說院子還沒找好,但到大長公主府中借住兩日,也不是不行。”

說完,她又“貼心”地補了句:“不過在走之前,還請您將玉佩還我。”

老太太立即聽出了她這話中的含義,愈發地怒了:“你竟然敢拿大長公主來威脅我?”

雲濃好整以暇地看著,並沒反駁,也沒辯解,大有一副“就是這樣你奈我何”的架勢。

先前在綺羅香時,她莫名其妙被楚子瑜陰陽怪氣了一通,如今少不得要如數奉還給這位始作俑者。

這麼些年,錢氏就沒遇著過這樣的小輩,氣得頭昏腦漲。然而在發作之後,她才意識到雲濃壓根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就算是將她罵得體無完膚,都沒有半點震懾的作用,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你……”老太太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儘可能平心靜氣地向雲濃道,“不管怎麼說,你到底是徐家的外孫女,若真搬出去住,像什麼樣子?”

若是雲濃未曾回洛陽,那也就罷了,可她在徐家住了數月,如今若是再搬出去,少不得會被人指點議論。

雲濃是不在乎,可老太太卻不能不顧徐家的名聲。

“此事有誤會,說開就是,何必非要賭氣搬出去?”老太太心中恨極,可卻還是得耐著性子道,“爭一時之氣,耽擱的可是你自己的名聲。”

以老太太的脾性,能做到這一步,已是實屬不易。

可饒是如此,雲濃卻仍舊沒有讓步的意思,她聲音淡淡的:“此事我意已決,您不必再勸。”

老太太死死地盯著她看了會兒,見她這模樣不似作偽,便吩咐嬤嬤去取了那玉佩來,又冷笑道:“你以為有大長公主撐腰,就能無所顧忌了不成?”

知道此事並無挽回的餘地後,老太太便也不再多加掩飾,語氣中也帶了些威脅的意味。

“是非曲直咱們心知肚明,難道非要挑明瞭來講?”雲濃接過了玉佩,摩挲著其上的紋路,“當初您為何接我回洛陽?又拿這玉佩做了些什麼?一樁樁一件件,您就真問心無愧?”

其實老太太的想法,雲濃倒也能猜個八|九成。

無非是覺著她既是家中的小輩,那親事也好、她這個人也好,都該由著長輩來擺佈,好給家族換來更大的利益。無論是欺瞞還是利用,都彷彿是理所應當,她縱然是知道了也該受著。

畢竟“孝道”二字壓死人,此事之後,只要老太太有意無意向人提兩句,那她就成了個忤逆祖母的不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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