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火勢已起,有女人用火燒斷了腳上的麻繩,半裸著身子,踩著自己燒焦的血肉衝出火場,可於安手起劍落,一劍便砍下了她的頭顱。於安拾起地上的兩支火把丟進屋裡,然後充耳不聞屋裡的尖叫一把合上了房門。
五月的天空滿載浮雲,我站在城樓上看著連綿的遠山在巨大的雲影下一刻墨綠、一刻青灰不停地轉換著顏色。在遠山腳下有一道長長的黑影,隔著翠色的平野、奔流的澮水,它似是靜止不動的,可籠在它身旁的一層褚黃色薄霧卻在我眼前越變越濃,越升越高。城樓上的人都明白,那不是薄霧,是大軍行進時,士兵們腳下揚起的塵土。
城牆之上,弓箭手們已然就位。城門之內,聞聲而至的宮城守衛與奴隸軍正集結整隊。
來的會是無恤嗎?站在戰車上遠眺新絳城的人是他,還是智瑤?
我緊按著晉都古老的城牆,心怦怦地跳著,臉滾燙得如同火燒一般。雍城郊外,堆屍成山、焚骨如炬的場景不停地在我眼前閃現。神啊,可不可以不要再有死亡,不要再有哀鳴不去的魂靈,不要將新絳變成我們所有人的墳墓。
“智氏族旗為赤,趙氏族旗為黑,來的是智瑤,不是趙無恤。我沒有贏,你也沒有贏,贏的人是智瑤。”於安的聲音在我身後淡淡響起。我握緊雙拳轉過身來,他盯著我的眼睛道:“你把我送你的劍給了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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