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普通大學,並沒有任何想參軍的意願。為了這個,翟政委可沒少唉聲嘆氣,最後兒子沒進,倒是家裡的侄子進了。
“你還說是過來陪你妹妹一起過暑假的,我看你每天跑的不見蹤影,電話也一個接著一個,倒是把你妹妹放一邊了。”
吃飯的時候,蔣愛明假意說了褚欣恪兩句。她也不是不讓褚欣恪出門,都是大小夥子了,她這個做奶奶的也沒什麼好管的,主要還是希望孫子能在家裡多多休息,現在正是大伏天,外面曬的不得了,哪有家裡頭舒服。
考軍校前,褚欣恪和褚欣然一樣,都是白面板,誰一看都要誇他是個俊俏的小夥子。誰知道才上了一年軍校,渾身上下曬成了古銅色,和他妹妹褚欣然站在一起,一個黑一個白,對比實在太強烈。
蔣愛明知道凡事做軍人的都苦,孫子才是個軍校生,都已經被訓練成這樣了,她就知道他在學校裡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奶奶,那些混小子拉著我去的地方都不適合帶然然過去,要不我能把然然放家裡?不過然然我也不能不陪,我決定了,從明天開始,我哪裡都不去了,就在家裡陪然然。”說完,他還不忘對著褚欣然眨著眼睛笑了笑。
“既然不是什麼好地方,我看你也不用去了,要是跟著他們學壞了,你爸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褚時令和褚時運兩兄弟,當初一個考進軍校,一個考上了政法大學,現在人到中年,也都算事業有成。褚時運生的是女兒,教育以溫情為主,褚時令則不同,對褚欣恪很是下的了手,信奉“棍棒底下出人才”。
偏偏褚欣恪是個倔強的,從小到大不管挨多少打都不買賬,也把他爸氣的夠嗆。
“奶奶,反正天氣這麼熱,我也不愛出門,哥在家無聊出去玩玩也挺好的。”
女孩子面板白多重要啊,“一白遮三醜”,顏值的重要性對她而言,和事業是一樣重要的。
再說金陵那些能去的地方她早就去過了,不能去的他也不感興趣,有這個時間不如在家裡吹吹空調,看看小說,複習複習功課也好。
“確實,女孩子還是不要出去暴曬,我們學校的那些女生,剛進學校就一個個曬得臉上起皮,黑的不行,到現在一年了還沒緩過來。現在軍校的情況就是,我們男生找不著女朋友,她們這些女生也找不著男朋友。”
“男生沒有女朋友這正常,男女比例不協調,男多女少,可女生找不著男朋友是為什麼,就是因為太黑了,再剪個短髮,就跟小男生似的,只能把她們當兄弟了。”
褚欣恪說的話多少帶了點誇張的成分,蔣愛明和褚欣然聽的直樂。
“真有那麼黑?我怎麼不信呢?你啊,沒個正形,要是你爺爺在家看你還敢不敢說這個。”
只要觸及到軍人軍隊這一塊,褚國志是絕對不允許有誰隨便開玩笑的,也是中午褚國志沒有回來吃午飯,褚欣恪才會放鬆警惕說這些話逗蔣愛明和褚欣然高興。
“那不正好嗎?你們找不到女朋友的和找不到男朋友的在一塊兒,那就什麼問題也沒了。”
透過這幾天的相處,褚欣然心裡已經完全接受了褚欣恪這個“哥哥”,開起玩笑來也沒有任何的心裡負擔。
聽了褚欣然的話,褚欣恪頓時渾身一激靈,趕緊擺著手拒絕,“千萬不要,我可不想找男人婆做女朋友,你能想象你以後的嫂子能徒手劈磚,一拳打倒一個硬漢嗎?以後我肯定得找個淑女做老婆,能像你這樣安安靜靜的才行。”
別人都說女兒找男朋友會照著父親的樣子,兒子找女朋友也會帶著母親的影子,到了褚欣恪這裡,他則把妹妹欣然當成了自己找物件的標準了。
從小他就帶著欣然一塊兒玩,別人家的妹妹見天哭鬧,不討人喜歡,欣然不同,不管跟到哪兒都是乖乖巧巧的在一旁等他,大眼睛閃閃的看著他,軟軟的喊著他哥哥,所以褚欣恪就特別願意帶著她。
“那你就儘快努力,看奶奶什麼時候能抱上重孫子。”
孫子孫女都在身邊,蔣愛明聽他們說話鬥嘴都是樂呵呵的,心情好的能多吃一碗飯。
午飯過後,大家各自回房間午睡,夏天容易犯困,就是不想睡也擋不住生物鐘的襲擊。這邊欣然已經睡下了,那頭的褚欣恪則接到了好友的尋呼機短訊。
他看著那個尋呼號碼,怎麼看怎麼熟悉,趕忙下樓回撥了電話後,他才知道他的好兄弟曲項東,已經從瀋陽一路坐火車過來了,這會正在軍區哨房,需要褚欣恪過去接才能進來。
關於尋呼機,其實八十年代初就在國外出現了,我們國家很快也開通了第一家尋呼臺,現在已經到了八十年代末,已經部分人在使用尋呼機了。
儘管尋呼機方便了人與人之間的聯絡,可高昂的價格還是讓不少人望洋興嘆。
現在的普通工人的工資才兩百塊左右,而一臺尋呼機的價格卻高達兩三千,一個工人一年的薪水,就是不吃不喝都不一定能買來一個,自然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起的。
褚欣恪這一聽直接皺眉,“你來之前怎麼不說一聲,我好提前去車站接你啊,這麼熱的天,你還自己跑過來,受不受罪?”
嘴裡這麼說,人還是趕忙往外跑,在門口接到曲項東後,褚欣恪幫他提著行李,一路把他帶回了家。
“你就和我住一個屋吧,我的床比宿舍的床大多了,睡得下兩個人,這樣也方便我們說話。”
他們既是同學,也是室友,還是訓練時的戰友,關係自然非比尋常。
“我過來不用給長輩打個招呼嗎?”
進了家門後,曲項東立刻問了褚欣恪,在禮節方面,曲項東一直是非常注意的,這也和家庭教育有關。
他的家庭和褚欣恪相似,他的爺爺是老紅軍,生性古板,為人嚴肅,對子孫要求甚嚴,一言一行都要達到他的要求。
從“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到日常禮節,都有著一套嚴格的標準。在這種教育下,曲項東自然和一般同齡人很不一樣,加上他高大魁梧的身材,總有種超越年齡的成熟和穩重。
不得不說,他和褚欣恪能成為朋友也是一種互補,褚欣恪就是那種看上去很隨意,做事容易不認真的感覺。只有透過相處之後,別人才會瞭解到這個人內心的堅韌和冷淡,才會知道表面的隨和只是他的一種“偽裝”。
“我爺爺不在家,我奶奶和妹妹還在午睡,你要和奶奶打招呼要等她睡醒了再說。走吧,我先帶你去我房間。”
曲項東要來這件事,褚欣恪已經和爺爺奶奶提前打過了招呼,“有朋來,不亦樂乎”,長輩們自然是可以的,不過當時褚欣恪還不能確定曲項東過來的時間,說的就比較隨意。
兩人一起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