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

韓冽冷冷看著，只覺得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的刺眼，不管是趙澈那兩百斤傻子的架勢，還是蘇暖的笑容。

米色連衣裙，白淨的五官，周身因為燈光而帶著月色的光暈，彎彎的眼睛，浮起的梨渦……

韓冽冷哼一聲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她那種人，不配有這樣的顏色，那低賤的骨血就註定她應該活在汙泥中，滿身髒汙。

他拿著電話，聲音異常陰冷。

“對……我要讓她和骨子裡一樣骯髒噁心！”

掛了電話，他靠在牆上，滿眼暗光，眼前浮現出那些他永遠也沒辦法遺忘的，刻骨銘心的畫面。

滿臉扭曲的母親已經全然沒有以往的典雅，而對面讓她面容可怖的，則是一個清瘦毫不起眼的女人，那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小女孩。

女人被母親打了一耳光，無聲哭泣著，那小女孩抿唇癟嘴哇的一聲哭起來。

“阿姨你不要打我媽媽，我媽媽勸過爸爸讓他不要再來我們家的，是爸爸不願意，爸爸說不想看到你的，阿姨你別生氣好不好，我們以後是一家人……”

“滾！”一家人三個字徹底激怒了他母親，她母親一巴掌朝那小女孩揮去，卻被聞訊趕來的父親反手推出去。

“你瘋啦嗎，連個孩子都不放……”他父親的話在看到他母親身下流出的鮮血時凝住了！

沒人知道，那時候他因為調皮躲在衣櫃裡，對面，就是他母親扭曲、絕望、憤恨，幾乎沒有人形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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