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紙片拿在了手裡。

卓北雅渾身僵住。

感受到了她的不正常，魏君燃微不可查的蹙了眉。

果然跟這個有關係。

“這個就是隨便找的......”

“是嗎？”他拉著長音，手指再次慢慢擠了進去，“不想說實話？”

卓北雅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早就注意到這個東西了。

“魏君燃......”她聲音沾染上了哭腔，一開始求饒，“你別戲弄我。”

“這種質地的紙張，我從來沒有見過，可上面的字我卻認識，”他依舊完整的穿著衣服，手指卻不停的做著羞恥的事，“之前沒有問你，是因為我想等你自己給我說，但現在我等不及了。”

如同被海浪擊中，她的身體不停盪漾著，蝕骨的癢慢慢從身下氾濫出來。

“日期好像變了，”魏君燃仔細看著那張紙，問，“還不想跟我說實話嗎？”

“別、別......”

他的動作開始變快。

“你是因為這個，才想跟我做這種事情的嗎？”

卓北雅的嗓音細小，貓一樣的在他懷裡叫喚。

魏君燃腦袋裡的那根弦緊緊地繃著，好像下一秒就會斷掉。

“是不是？”他速度又慢了下來。

這個人怎麼這麼壞？

卓北雅後悔招惹他了，踢著腿就要走。

魏君燃哪裡會給她機會，捏住她的腳腕，直接又將人拖了回來。

“你覺得，我會猜不到？”魏君燃手掌微微用力，扣著她的肩膀，“你之前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真的，對不對？”

卓北雅再一次低估了這個男人。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問題都能牽動她的心。

手指被絞住，魏君燃低頭勇氣親吻她的下巴：“看來是真的了，瞧瞧，你的身體可比嘴巴誠實多了。”

“我錯了。”這句話，卓北雅是認真的。

“錯在哪裡？”

“我、我不敢隱瞞你，騙你，不該......啊......”

“那好，我問你，”魏君燃將紙片放在一邊，身體牢牢的壓住她，沉著嗓子問，“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一淺一深，一輕一重。

她低喘著，終於繃緊小腿，什麼東西一下子順著身體散溢位來。

痙攣。

魏君燃縮回手指，溫柔的親親她的耳垂，彷彿剛剛逼迫的男人不是他：“真棒。”

他明明是在誇獎她，可卓北雅卻覺得這個人都變燙了。

她將頭轉到面對著床的方向，不看魏君燃一眼。

“怎麼不回答？”魏君燃依然將她抱在懷裡，問，“不喜歡我嗎？”

卓北雅緩慢移動著，想離他遠一點。

魏君燃不許，強勢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下巴朝一邊一扭：“看我。”

她眼睛泛紅，霧濛濛的。“你怎麼老欺負我？”卓北雅問。

“這是你的後顧之憂嗎？”魏君燃撿起那個小紙片，問，“你其實是喜歡我的，不只是因為這個，對不對？”

羞恥，不安等等複雜的感覺侵襲而來。

卓北雅倔強的咬著嘴唇，沒說話。

“你是為了活著，才接近我的嗎？”

他的目光熾熱，好像如果她不回答，他就永遠這麼看下去似的。

“是。”卓北雅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

“你會有一天，從我身邊消失嗎？”

卓北雅蜷起腳趾。

怎麼這麼快，為什麼這麼快就問她這種問題？

“說出來。”魏君燃捏著她下巴的力道慢慢變重。

“我不知道，”卓北雅緩緩低下眼睛，“可能會。”

這句話彷彿石沉大海，魏君燃半天都沒有任何動作。

卓北雅終於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瞳孔幽深無比，裡面似乎正劇烈翻騰著什麼。

“你是為了這個，才拒絕我的嗎？”終於，他再次發問。

“是。”卓北雅點頭。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該說的就一併全交代了好了。卓北雅頓了下，繼續道：“我不知道我的出現到底會不會給你們造成變故，所以......”

所以，她是不是妖物，並不確定。

剩下的話，卓北雅沒說，但魏君燃懂。

“我知道了，”他終於鬆開手，輕輕將她的發攏到耳後，“睡吧。”

卓北雅卻將他一下拉住。

魏君燃的態度是卓北雅始料未及的，她想過他知道真相時候的情緒，可能是生氣，難過，甚至拒絕相信，可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平靜，就好像她本來就應該來自別處似的。

“你不是不信鬼神？”卓北雅問。

“可我信你。”

“我騙過你。”

“那我也信。”

卓北雅咬住舌尖，手依然緊緊的拽著他，分毫不讓。

“剛剛是因為我，所以才沒睡著嗎？”魏君燃一邊將紙條放回原位，一邊躺在她身邊，“這樣，我不走，就這麼看著你睡。”

卓北雅沒想到，他居然還真將東西放了回去。

他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

“魏君燃......”

“嗯？”

卓北雅想問他是怎麼想的，既然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會不會不喜歡她，會不會覺得她是個異類，會不會......

她最終還是沒敢問，悶悶的說：“沒事，我就是想叫叫你。”

“我知道。”魏君燃抱緊了她，道，“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

一覺起來，魏君燃已經不在了。

卓北雅直到凌晨才睡著，她整個人埋進了男人懷裡，難得乖巧。

“青芽。”卓北雅高聲叫道。

青芽很快來了。

“公子呢？”

“回公主的話，王爺進宮了。”

又進宮？卓北雅蹙了眉，每次進宮都沒好事。

她很快收拾了自己一番，剛要出門，青芽就小聲道：“公主，蕭大人來了。”

果然，不遠處，一個雪白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眼前。來人身上佩戴著一把簫，走路的模樣儒雅又瀟灑。

有客人來，青芽自然是要去準備準備的，朝卓北雅告退之後，便朝廚子那邊趕。

“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卓北雅問，“難道太醫院沒事？”

司徒太醫喜歡蕭玖喜歡的不行，若蕭玖不是御史大人的兒子，估計想要收他為義子的心思都有。

“總是在宮裡待著，實在憋悶，就想到處走走，”蕭玖微笑，“公主大辦喜事，在下未曾前來，還希望公主恕罪。”

“哪裡哪裡，”卓北雅趕緊擺擺手，道，“蕭大人公務繁忙，還是應該以事業為重。”

“這個東西，還希望公主能夠收下。”蕭玖攤開手，一枚小小的玉佩躺在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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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芽還沒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