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希望王爺回去之後多加考慮,感情之事,不可兒戲。”
魏君燃:“難道師父也覺得她是個不詳禍水?”
“如果她真的是呢?”公孫大師反問。
魏君燃抿了嘴,下顎骨剛毅又冷峻:“不論她是什麼,她這個人,我要定了。”
公孫師父含笑:“施主慢走。”
魏君燃行了個禮,轉頭離開。
......
在他的背影之下,隱隱約約看到了血賤未央宮的一幕。整個長安城人心惶惶,哀殍遍野。
男人穿著黑色的的鎧甲,眼神肅殺,手持長劍,腳底踩著一具未乾的屍體。
“今天,就是改朝換代的一日,自此之後,江山不再姓趙。”他高高的揚起下巴,眼神狠厲,“今天,本王就要取了那昏君的項上人頭!”
身後一邊呼喊之聲。
魏君燃慢慢走入皇宮,皇上哆哆嗦嗦的癱倒在地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給你!別過來!”
“你欠我的,一條命怎麼夠?”魏君燃慢慢走近他,劍劃在地板上,一片殷紅,“本王一片赤膽忠心,卻屢遭懷疑,你聽盡巫師教唆,殘害忠良,就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放過,自私至極!”
“我錯了,饒了我,饒了我!”
魏君燃眼睛猩紅,在他面前站住,高高揚起手來。
......
公孫師父終於抑制不住了似的,一股鮮血再次從嘴裡噴湧而出。
“師父!”小男孩剛好看見這一幕,從屋裡面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他著急的從懷裡掏出了個小瓶子,到了一枚藥丸,塞進公孫師父的嘴巴里。
公孫師父將東西吞了下去。
“師父為什麼說哥哥罪孽深重?”小男孩見他止了血,才出聲問道,“本來就是皇帝昏庸無能,那江山應該是賢士掌管。”
公孫師父嘆了口氣:“人生無常,他之前經歷了太多陰暗,再加上沒有人引導,不避免的誤入歧途,變得不安暴虐。”
小男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像模像樣的掐指一算。
“師、師父!”孩子像是看見的了什麼,驚叫,“怎麼會這樣!”他說完,又恍然大悟:“怪不得說姐姐是救世主,難道她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哥哥的?”
公孫師父自然知道他看見了什麼,安撫似的摸摸他的頭:“她拯救的不僅是王爺,還有百姓。”
小孩子想起來了之前卓北雅的善舉,連連點頭:“姐姐一定可以。”
“好孩子,”公孫師父莞爾,一邊拉著他朝桌子那邊走,一邊道,“今天,為師再加教你一招......”
小孩子認真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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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北雅這些日子經常往太醫院跑,時間久了,未免有些流言蜚語傳進她的耳朵裡。
上次她跟蕭玖在醫館裡搗藥,正巧被一個多事的宮女看到,自此以後,宮裡便橫空出世了好幾個版本的愛情故事,就連卓北雅這個現代人都忍不住咋舌。這想象力,不去當編劇都可惜了。
西域公主紅顏禍水,專門勾引富家子弟,就連太傅的兒子蕭玖都上了鉤,由此引來和王爺的一場惡戰。
卓北雅揉著耳朵,問:“訊息確切嗎?”
“宮裡都傳遍了,”青芽急道,“這可怎麼辦?咱們不能著實了禍水的名聲啊!”
兩個人現在正是在醫館裡。
卓北雅從果盤裡挑了一個蘋果,一口咬下去,清脆無比。
“公主!”
“你彆著急,讓我想一想,”卓北雅不慌不忙的將蘋果吃完後,終於伸了個懶腰,“要不我們去宮裡走走?”
青芽驚呆,立刻反對:“不行,實在太危險了,王爺絕對不會允許的!”
王爺?
卓北雅問:“那你忍心看著我變成別人口中的禍水嗎?”
青芽愣了,搖頭。
卓北雅趁機再添一把火:“那你覺得是坐以待斃好,還是給他們點教訓好?”
青芽咬了咬下唇,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用力點頭:“奴婢聽公主的,公主想怎麼樣,奴婢就怎麼樣!”
孺子可教也。
卓北雅沒在多言,站起來活動了活動腰,又活動了活動腿:“走吧,總待在這裡,早就煩了。”
正巧今天魏君燃和蕭玖都不在,興許她可以稍微放肆一下。
卓北雅帶著青芽慢悠悠的朝外邊走去。
她才不願意被人騎在頭上,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欺負了她,說什麼也得醜一個嘴巴過去,表示一下對她的尊敬,對不對?
御花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還沒走幾步,卓北雅就聽見了窸窸窣窣討論的聲音。
卓北雅躲在假山後面。
“你聽說了嗎?這個西域公主長著一雙狐狸眼睛,是個男人都能被她迷住,就連蕭玖大人都被勾引了!”
“我也聽說了!”另一個聲音道,“她好像住在穆王爺府上,兩個人離的這麼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青芽睜大眼睛,就要上前去理論,卓北雅拉住她,搖搖頭。
“還有人說,”那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她看見了公主的狐狸尾巴!”
一片驚呼。
卓北雅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身後,尾巴?
開哪門子的國際玩笑,這又不是聊齋。
“她不僅勾引穆王爺和蕭玖大人,恐怕,以後連皇上都有可能......”
“天哪!”
“你們聽誰說的?”卓北雅忽然出聲。
四個宮女的聲音像是按了暫停鍵,一下安靜下來。
卓北雅懶洋洋的靠在假山上,漫不經心的問:“誰看見我的尾巴了?”
其中一個宮女還算是伶俐,瞬間認出了卓北雅的身份,一下跪倒在地:“不是奴婢!”
另外的幾個宮女經過提醒,瞬間也跟著跪在地上。
“你們胡亂散播謠言,汙衊異國公主的清白,該當何罪?”青芽忍不住道,“若是要穆王爺和蕭玖大人知道了,你們有幾個腦袋用的?”
小宮女們早就沒了剛剛八卦的氣勢,瑟瑟發抖。
“誰給你們說的?”卓北雅問。
“宮、宮裡人都這麼傳。”
“始作俑者是誰?”卓北雅繼續問。
無人吭聲。
這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冷哼一聲,身子慢慢直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就把你們送進王府,要王爺自己處置。”
她的聲音不大,語氣甚至都可以用溫和來形容,卻嚇得幾個人狠狠地一哆嗦。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說,到底是誰?”卓北雅想起了小公主,她學著她樣子,高傲的挑起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如果能讓我心情好了,我自然繞過你們。”
“是、是小慧!”最伶俐的那個宮女道。
畢竟是自己的同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