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聊天。
他們買完吃的後才按照地圖來到一個舞臺前停下欣賞音樂。
前排已經站了不少人,舞臺的空地前滿是人,杜楚靈聽著上面的人打碟,隔得太遠,臉看不清,只能看到大概的身影,音樂震耳欲聾,十分有感染氣息。
杜楚靈突然眼前一暗,抬眸看著摘下他墨鏡給她戴上的周越,疑惑地挑挑眉。
“太刺眼,對眼睛不好。”
嗯……其實她有墨鏡,就在她包包裡,只是她嫌戴上墨鏡後周圍暗黑好幾個度,才沒有戴,因為人多,他們站的位置剛好有陰影,前面有高人擋光,所以說整體不是很刺眼。
不過杜楚靈沒有摘下,又繼續專注在表演上。
因為她捧著冰淇淋,沒辦法跟別人一樣舉起雙手跟著喊,只能動動嘴。
周越沒什麼心思放在樂隊上,大部分心思放在杜楚靈身上,看著她的一顰一笑。
杜楚靈覺得自己像足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對這一切都感到很稀奇興奮,畢竟是第一次參加戶外大型蹦迪現場,感覺自己喊得喉嚨快劈叉,兩位主唱節奏掌握得很好,點燃全場,喊到嗓子不舒服的時候,她才停下來,舀一勺冰淇淋吃,回頭看周越一眼,一回頭見到他在看她,視線對上,她衝著他一笑,結果他就吻上來了,她嘴裡的冰淇淋還沒吃完。
周圍全是人,耳邊盡是吶喊聲,杜楚靈承受著這個熱烈的吻,閉上眼睛,睫毛輕輕顫抖,夾在他們中間的是一桶冰淇淋還有墨鏡。
他的墨鏡本來就大,他一吻上來,墨鏡的一腿直接從她耳邊滑落,她抽出一隻手把墨鏡摘開,直到她快呼吸不過來時,他才鬆開她。
杜楚靈有些缺氧,腦袋暈乎,這個吻技是不得了,一來就來這麼猛的。
甜的。
周越又替她戴上墨鏡,輕輕掰她的臉轉向舞臺那邊,一手提著小袋子,一手攬著她的肩膀。
他們看完這場後,又瞎轉悠,還買不少周邊,包括T恤跟毛巾。
一眨眼就天黑了,晚上還有樂隊,有些人是露營的,有帳篷,裝備齊全。
他們沒有,排隊吃晚飯吃得很慢,差不到到時間後牽著手走路到他們要聽的樂隊舞臺前,這次來得早,站到比較前面的位置,很快樂隊準時出現,人也慢慢變多,晚上的氣氛更好一些,也沒那麼熱。
杜楚靈甚至被風吹得起雞皮疙瘩,她又沒有帶薄外套過來,好在隨著氣氛越來越嗨,大部分人開始蹦跳,在跳動的過程,她就沒那麼冷。
本來人多,有些肢體接觸很正常,只不過摸大腿就不對勁,杜楚靈回過頭看向站在她身後的男生,警告他不要碰她。
周越也回過頭,冷冷掃一眼那個男生,那個男生許是藉著他在場的朋友多,反而笑著豎起中指,對著他們罵帶F的髒話,話語剛落,周越就一拳揮在他臉上。
他們周圍頓時一片混亂,拉架的拉架,上面的主唱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很快讓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過來,對那幫人勸說離開後,鬧劇才結束,那幫人惡狠狠地瞪著他們走遠。
“沒事吧?”杜楚靈看向周越,這人狠起來也是挺可怕的,打架的架勢絲毫不輸人。
周越搖搖頭,“沒事,別擔心,還看嗎?”
“不看了,回去吧。”今天玩得夠累,嗓子也喊到沙啞,出了一身汗,從這裡回到他們住的酒店不堵車也要一個半小時,時間也差不多了。
“對方人那麼多,你傻傻跟人打架幹什麼?”
坐在車上想起剛才,杜楚靈還有點心有餘悸,對方可是六個人,四個身強力壯的男生。
“他們該打。”
隨後周越又補了一句男人要有血性,成功把杜楚靈逗樂,這句話怎麼聽著那麼怪,“那你沒聽說能屈能伸嗎?”
周越反道:“我不需要。”
好吧,他不需要,杜楚靈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況且他也是為她,旁邊的人很快拉架,他們都沒有受傷。
回到酒店後,周越拉著她的手,不讓她進房間。
“幹什麼?”
“晚安吻。”
杜楚靈在他唇上輕啄一下,結果被他扣住後腦勺。
吻完後,她挪揄他:“看來沒少經歷,這麼嫻熟。”
“還好,以後有機會讓你瞭解更好的。”
杜楚靈輕踢他一腳。
兩人很有默契地各自回自己房間,原本打算明天繼續去音樂節現場,可他們都起晚了,加上路上來回要折騰四個小時,他們就沒有去了,反正昨天已經感受到那個氣氛,也玩得盡興,票已經值得了。
所以他們起來後就返程回到R市,周越把她送回到R市後便去趕飛機。
離別前,兩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擁抱了一下。
陳豪跟鄭可馨還沒回來,杜楚靈晚上自個煮了一包泡麵當晚飯吃,大概晚上九點左右,她才聽到外面的聲音,應該是陳豪跟鄭可馨回來了。
過了一會,有人敲門。
杜楚靈在房間問什麼事,外頭回答的是陳豪的聲音,說他們打包了夜宵回來,問她要不要,她回說不用了。
之後,在這麼按部就班地工作了一週,工作也已經上手,跟周越很少聯絡,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分開後很少找對方聊天,可能是有時差,又可能是別的原因,都很有默契不聯絡對方,大概是想確定不是荷爾蒙作祟或者是走出一段感情後的空虛而在異國的擦出的火花。
誰能保證火花持續多久,說不定幾天就滅了。
第103章
音樂節過去十天後, 杜楚靈要去一個東南亞X國參加一個為期六天的Seminar,原本她應該跟外國同事一起從R市出發,到P國轉機到X國, 但她自個選擇從R市出發,到C市轉機到X國, 跟同事分開走, 機票相對於前面的路線要貴一些, 她自己掏錢補了差價, 還多請了一天假提前出發, 在C市停留半天,沒有誤機的話, 到達時間相差不多,她早幾個小時到達。
坐了十二小時的飛機,她終於到C市的機場,一個人拖著行李箱,拿出手機給周越打電話, 這麼多天, 唯一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結果對面一直傳來機械化的聲音,說撥打的電話目前處於關機中。
不死心的,她連續撥打了三次, 都是重複的一句話, 關機關機關機, 她給他微信發信息也沒有回覆, 幸虧不是看到一個紅色感嘆號,不然她以為他把她拉黑或者刪除。
果然她不適合製造驚喜,此時她回到C市唯一想告訴的人就是周越,然而“渣男”估計早把她給忘了。
她還有九個小時才再次登機,把行李箱寄存後,她自己抱著電腦在休息大廳開始工作,全英的郵件處理起來對於她來說不是一件易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