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戶口就從他們家遷出去,改名叫金楚靈,後來身邊的人都叫她金楚靈,連她自己都快忘了她之前叫杜楚靈,金楚靈看著杜楚靈,問她以前是不是讀A市第一中學或者A市外國語學校的,除了她同校的同學,應該沒有人知道她之前叫杜楚靈。
“對,我以前高中是外國語學校的,常常在學校光榮榜上看到你的名字。”
金楚靈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救護車就停了,隨車的醫生跟護士把移動擔架抬下來,往醫院裡面推去。
戴彩月去掛號,醫生為金楚靈開了各種檢查的單子,讓戴彩月先去交錢。
戴彩月嘀咕:“怎麼要多麼錢。”
說歸說,戴彩月還是把所有現金拿出來交錢。
金楚靈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人徹底昏睡過去。
第71章
在戴彩月去繳各種費用的時候, 杜楚靈在搶救室外面,其實整個人是很恐慌的, 她不希望原身出事,那是她極其不願意見到的畫面。
戴彩月回來後還在拿著手機講電話,電話中似乎是讓杜田龍拿錢過來, 不然他女兒就沒命了, 兩人在電話裡吵。
杜楚靈感覺他們應該還沒離婚,至於一家人為什麼從A市過來C市就不知道了。
“誰是金楚靈家屬?”
兩名醫生從搶救室出來。
戴彩月跟她一起上去。
“進來推她過去拍片子。”
之後就是各種拍片子,包括胸椎CT, 頸椎CT,醫生說過雖然現在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外傷, 但這種高空墜落內傷才是最嚴重的,現在金楚靈只有上肢稍微能動一動, 下肢基本上沒知覺, 有可能面臨癱瘓,而且她腦部有出血。
這些詞語在杜楚靈聽來就是很可怕的,他們拍完片子後等結果等了半個小時, 之後戴彩月把檢查結果拿給醫生看,在這個時候, 杜田龍才趕到,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杜楚靈身上,“她是誰?”
戴彩月:“她說她是楚靈的朋友。”
動手術要錢, 兩夫妻雖然嘴上罵金楚靈惹事, 就知道花家裡的錢, 不過還是拿錢交手術費,醫生先讓他們交五萬塊。
手術定在明天下午三點,杜楚靈在醫院待了一會,還把自己電話給戴彩月他們,也給醫院這邊,讓他們有什麼情況給她打電話,一直折騰到凌晨四點,她才走出醫院,離開前金楚靈還是昏迷的,生命體徵已經趨於穩定,只等待明天的手術。
杜楚靈回到公寓後睡不到四個小時便起來上班,跟她的直屬上司請半天假,在排隊等電梯的時候低頭看手機。
“杜楚靈……”
聽到有人叫她,她抬起頭,微笑喊道:“霍總早。”
這應該是她回到現實第一次見到十年後的霍利成,西裝革履,儀表堂堂,褪去學生時代的稚氣,成熟穩重,光憑一張臉就能引來不少人的注目,再見到他,她似乎對他沒有之前那種心動,只是覺得她碰到一個熟人而已。
霍利成跟她一起進電梯,早上電梯都是滿人的,兩人什麼都沒有說,她工作的樓層比較低,很快就走出電梯。
下午兩點,她就離開公司去醫院,等她到的時候,手術還沒開始。
杜田龍已經不見身影,只有戴彩月一個人守在那裡。
她也不跟戴彩月說話,只是靜靜候在一旁,之後跟戴彩月一起把金楚靈推進手術室,此時的金楚靈已經稍微清醒,見到她還笑了笑。
這場手術持續的時間非常久,杜楚靈在外面等了將近八個小時,手術還沒結束,戴彩月還離開了一陣,杜田龍是晚上七點才來換戴彩月的班,見到她又不由多看幾眼,在手術室外抽起煙跟她聊天。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我女兒有你這個朋友,你是幹什麼的?”
“你沒看到禁止吸菸嗎?”杜楚靈冷聲說了一句。
“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抽。”
杜楚靈便不想跟他說話。
杜田龍瞪她一眼也沒有再自討無趣。
再過兩個小時,醫生們才出來,手術很成功,人已經救過來,她現在是脊椎震盪,不用截肢,不幸中的萬幸,再慢慢休養一個月應該會好起來。
杜楚靈鬆了一口氣,金楚靈被推出來的時候麻醉還沒過去,人是迷迷糊糊的,還在囈語。
杜楚靈跟她說了一會話之後才離開。
晚上十點多,她從地鐵裡走出來朝小區走去,在小區門口見到站在一棵樹底下抽菸的霍利成,之前丁美蘭她們總說霍利成太邪太不正經,一看就是安定不下來的人,跟他談戀愛註定被傷,此時這麼一看霍利成,好像邪氣的氣質少了幾分,至少人看起來是穩重的,就是這抽菸的習慣改不了。
許是見到她,霍利成朝她走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喊了一聲“嘿”。
她心裡產生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對霍利成沒有了悸動,也沒有怨恨,她能平靜地看待他。
“你躲我幹什麼?”這是霍利成開口的第一句話。
“我沒有躲你啊。”
“那我給你發信息,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回覆,昨天還把我電話給掛了,我是你老闆,你工資不想要了。”
霍利成這幾天被杜楚靈搞得心煩,不回他資訊就算了,還掛他電話,以前她從來沒掛過他電話的,他又沒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只不過是深思熟慮了幾天。
此時杜楚靈才確定,真的只有她做了一個夢,經歷了那一切,其他人根本沒有,他們在這個世界照常生活,時間照常過去,有點像平行時空,這個世界的他們跟小說中的他們是不一樣的,經歷的事情也是不一樣的,霍利成無論是跟她還是原身都沒有在一起過。
這只是她的一個夢,她記得所有事情,而他們並不記得,甚至現實中的他們或許都不認識她,想來周越肯定也是不認識她的,這種感覺其實很糟糕,
“霍總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我問別人的,我再不來找你,你估計就要把我拉黑了。”霍利成手指夾著煙,兩人面對面站著。
“我不懂霍總在說什麼,我不敢拉黑霍總。”
霍利成看著杜楚靈這樣子說話,以為她是在生氣,解釋道:“我那天的第二天就去出差了,並不是故意晾著你。”
“哪天?”杜楚靈沒反應過來。
霍利成急了,他才知道杜楚靈有這麼一面,平時瞧著很溫順的,現在在刺激嗆他,說話那麼噎人,“就我在車上吻你那一天,我不是故意晾著你。”
“你不說我都不記得了。”
“我喝醉了,不代表你喝醉,你那天根本沒喝酒,而且你迴應我了。”
杜楚靈頭疼,她那天為什麼犯傻去迴應他那個吻,現在扯也扯不清楚,她只好繼續裝傻充愣,“哦,那就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