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情不好?”正在看花燈的兩人沒注意到他們三人的離去,霍利成沉聲問道,他注意到今天的楚靈時不時流露出哀傷。
“嗯。”杜楚靈抬眸看著吊在上面的花燈,手裡拿著糖葫蘆,已經吃完一半。
“為什麼?”
“很多事。”她以為自己把成績提上去就好,結果更困難的在後面,她回頭,不得不說霍利成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她忍不住踮腳親了親他臉頰,“但是我不想跟別人說,所以別問下去。”
霍利成沒再追問下去,她想說自然會說,她不想說,他也逼不了她。
看完花燈後,霍利成帶她吃夜宵,全是油炸食品,炸魷魚炸雞翅炸火腿……基本上街邊攤上擺著的她都要了一份。
“別吃撐,回去不好睡覺。”
“我還沒吃撐,我正在長身體,你不能控制我吃東西,萬一影響到我的身高怎麼辦。”
霍利成無奈地看著她,都高二了,要長高也高不到哪裡去,況且她已經夠高,不需要再長高,再長高怕是看起來跟他一樣高。
“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吃窮?”
“那你還真是小看我的財力了。”
杜楚靈被逗笑,老闆果然是老闆,說話就是不一樣,她繼續吃點的食物,她消滅一大半,他消滅另外一大半。
到他們家小區的時候,霍利成拉住她的手,“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說。”
“好,我知道了。”
“春節我不在a市過年,明天我就不在a市,有事給我打電話。”霍利成吻了吻她額頭,明天他要跟著他爸到處出差,這是他這個假期最後一天在a市。
杜楚靈上前抱著他的腰。
霍利成回抱著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對她產生了一點點感情,他在她頭頂上落下一吻,“會不會想我?”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杜楚靈搖頭,“不會,我忙著學習,沒空想你。”
“你個沒良心的。”
兩人在杜楚靈小區門口的人行道上抱了一會,之後霍利成才鬆開她。
杜楚靈衝他擺擺手,轉身準備往前走。
霍利成又拉住她的手腕,摁著她的後腦勺,突然吻下來。
在她快透不過氣的時候,他才鬆開她。
“杜楚靈,楚靈……”他連叫兩遍她的名字,“連換氣都不會,憋死你得了。”
杜楚靈氣得捶他的胸口,“下次我就會了。”
“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
杜楚靈這回真的走進小區,消失在他眼前,霍利成想從口袋裡摸煙的時候發現他出門沒帶煙,於是他環顧一眼周圍,找到一家小店鋪,買了一包煙跟打火機,劃嚓一下,把煙點上,慢慢走到可以打車的地方。
回到家後,客廳裡的燈已經暗了,估計他們都睡下,杜楚靈輕手輕腳回到房間,身上跟頭髮都有一股燒烤味,她迅速洗了一個澡,在浴室裡面吹頭髮。
懷孕想瞞都瞞不住,戴彩月自從上一次說起弟弟這件事後就再也沒有提及,反倒是她的肚子開始顯懷,在年前第三天跟她說她要回鄉下過年,很可能到明天下半年才回家。
大城市的計劃生育抓得嚴,杜楚靈知道她是要到鎮下或者鄉下把孩子生下來後再帶回來,她也一直沒跟她明確跟她說她懷孕了,等她再回來時會帶回來一個弟弟,或許是覺得她還小,不懂的這些,又或許是覺得她沒有反對的權利。
她的確沒有反對的權利,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她還能做什麼,只能祈禱他們不要厚此薄彼。
杜楚靈點頭說她知道了,既然他們想瞞,她就不揭穿。
這個新年是她一個人在家裡過的,阿姨跟司機都回老家過年了。
第26章
大年初三, 她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mp4架在前面, 放著英語聽力。
門口傳來動靜, 鑰匙轉動, 杜田龍拿著公文包出現。
“爸……”杜楚靈看過去,喊了一聲,她以為她爸這幾天跟她媽在一起, 沒想到他今兒突然回來, “爸,你吃飯了沒有, 我隨便做了飯,你要不過來吃兩口?”
杜田龍瞟了一眼餐桌才意識到家裡沒有其他人,他女兒要一個人解決吃的問題,“你會做飯?”
“平時看阿姨做得多,所以會做一點, 你要不要過來吃兩口?”
杜田龍搖搖頭, 說他拿完東西就走, 公司有急事,他進臥室兩分鐘後又出來。
杜楚靈問他晚上回不回來。
杜田龍把檔案塞進公文包裡,隨後又拿出錢包, 掏出三千塊給杜楚靈, “晚上就不回來, 這段時間公司事情特別多, 我直接睡在公司, 你缺錢再打電話跟我說。”
大門砰的一聲,杜田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杜楚靈看著桌面上的三千塊,不得不感嘆一句他們出手可真是夠大方,吃完飯後她跟戴彩月打電話,不經意間聊到她爸。
戴彩月說她爸這段時間很忙,公司成功拿下砰山區的專案,很多事情要處理,過年也要忙前忙後。
結束通話電話後,杜楚靈靜坐一會,說實話,她不相信杜田龍,剛剛他身上的香水味明顯是女人才會噴的香水味,再忙晚上回來家裡睡覺的時候總還是有的吧,這幾天接連宿在外面,估計也就戴彩月覺得沒問題。
不過兩口子是真的不關心她這個女兒,除了給錢,連問都沒問一句她自己在家的情況,有錢就好,錢可以解決很多事情。
杜楚靈吃完飯後又回到房間裡學習,她差不多已經學完整個初中的知識,只剩下化學還有一個章節沒學完,她再花幾天時間鞏固鞏固知識點就進入高中的學習。
她低頭做題的時候,霍利成給她打電話,她接通後把擴音器開啟。
“在幹嘛?”霍利成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學習。”
“你怎麼那麼愛學習,一天到晚都在學習。”
“因為我成績差,不學習成績更差,學習使我快樂。”
霍利成拿著手機低低笑出聲,聽著怎麼像是社會主義接班人的發言,根紅正苗的,“我有一個問題,你之前成績不是挺好,為什麼突然一下子就變差了。”
“因為我生了一場大病,把腦子燒壞了。”
霍利成輕踢著酒店房間的牆根,面對著牆面跟她講電話,“少來,這套說辭你班上同學相信,我可不相信。”
“那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愛信不信,現在在哪,準備幹什麼?”
“c市,半個小時後準備開會。”
“那我還有半個小時跟你聊天?”
“沒有,你只有五分鐘,因為五分鐘後我要出門。”
“算了,聊得差不多,我掛電話,還要學習。”
霍利成睜大眼睛,聽著對面的嘟嘟聲,真的就掛電話了,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