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一聲,免得她長時間見不到人擔心。
司機過來酒店這邊還要一會,她走到不遠處的小賣鋪買了一瓶礦泉水,把口中的酒味壓下去,隨後拿出mp3,耳機塞進耳朵裡聽初二英語課文。
“老闆,一包中華。”霍利成拿出一張二十塊遞給老闆,一手交錢一手拿煙,找零時,他偏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杜楚靈,拆開包裝後,他很快點上一根,朝著杜楚靈走過去。
感覺到有人往她耳邊吹氣,杜楚靈回過頭,又抽菸,煙癮是有多重。
“1班的杜楚靈,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這個名字,初中讀哪裡的?”霍利成抽著煙,偶爾撣一下菸灰。
“第一中學。”
霍利成恍然大悟,“原來是插校生,怪不得我原來沒見過你。”
杜楚靈知道這所學校有一半的學生是從初中部直接升到高中部,不需要經過中考,只需要經過學校內部的考試就行,吳夢潔跟董雨靜他們都是這樣升上來的,不像她父母找盡關係花了七萬塊才能中途插進來。
“為什麼這麼早出來,不是吃得挺開心的?”
杜楚靈見到他們家車子,沒有回答霍利成的問題,朝他擺擺手,“我先走了。”
回到家後的杜楚靈儘管不舒服,酒精上頭,還是坐下來靜靜學習到晚上十一點,洗完澡後才躺下,早上的鬧鐘六點準時響起,她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臺燈繼續看書學習。
晚自習時,班上只有二十六個人準時出現在教室裡,剩下的十四個全部請假,巡邏的老師也見怪不怪。
又是一杯奶茶放在她桌上,杜楚靈回過頭,滿臉無奈,就差沒喊出我不是女主,只是同學甲的口號。
“周越……”
“就一杯奶茶而已,沒下毒。”
跟上次差不多的話,杜楚靈這次沒有接收這杯奶茶,把奶茶放回他桌面。
“杜楚靈,你非得跟我劃清界限?我這是給你傍大款的機會,你跟我在一起,說不定砰山區那個專案就是你爸爸公司承包了。”他們家不是一直盯著那個專案,他回去瞭解,跟公司的人要來專案的資料,其實讓她爸爸公司承包也不是不可以。
杜楚靈見周越一激動就容易嗓門變大,明顯不是一個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
“你能別那麼大聲說話嘛?你現在是大款嘛,你只是大款的兒子。”杜楚靈冷聲道,雖然他十年後幹掉他爸成為首富,可沒有他爸打下的基礎,他是不可能成為首富的。
“我也會成為大款的。”
“等你成了再說,現在別打擾我學習,別給我送東西。”
第16章
周越有點難堪,從小到大他一直順風順水,在恭維中長大,沒被拒絕過,他盯著杜楚靈的後腦勺,生氣地撞歪桌子,發出不小的動靜,轉身離開教室。
察覺到別人目光的杜楚靈低著頭,在心裡嘆一口氣,周越簡直是一個不定時.□□,隨時爆發,他到底喜歡她什麼,還是隻是男性荷爾蒙激素一時激發,畢竟男孩子在十六七歲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
星期一下午上實驗課的時候,從未去過實驗樓,對學校各個樓層不熟悉的杜楚靈挽著吳夢潔的手臂,由她帶路。
“楚靈,我想打耳洞,你陪我去打好不好?”
聞言,杜楚靈看了看她耳朵,又摸了摸自己耳垂,其實學校對學生的管理稱不上非常嚴格,不少學生上課期間是戴耳環上課,學校對佩戴飾品有要求,不過在這幫富家子弟眼裡等於沒要求,膽大的女生會化妝來上課,頭髮更不會是保持原樣,燙拉染卷的人不在少數。
她說:“好啊,正好我也想去打,什麼時候?”
吳夢潔立即眉開眼笑,“這週六怎麼樣?”
杜楚靈搖頭,“週六不行,打耳洞用不了多長時間,週日下午六點吧,我們學校附近不是有一個專門幫忙打耳洞的地方,我們打完直接來自習。”
她現在除了週日下午到晚上是空閒的,其他時間都被安排補習。
吳夢潔笑著點點頭。
“這個實驗你還是要一個人一組吧,那我跟雨靜一組。”
到實驗室後,吳夢潔就鬆開她的手朝董雨靜走過去,兩人坐在一起,杜楚靈環顧一眼才發現生物實驗是兩兩一組,以原身孤僻,不與人說話交流的性格,想必之前吳夢潔根本不會跟她同一組。
可她是第一次來實驗室,人生第一次,對所有器材都不瞭解,她以前的學校教育資源稀缺,連實驗室都沒有,更不可能有獨棟實驗樓,杜楚靈不好擠到吳夢潔跟董雨靜中間,只好默默找個空位坐下來。
實驗操作檯上的一切物品都令她感到陌生,她瞥了一眼周圍的同學,他們已經對著課本上的實驗步驟開始動手,她翻了翻化學課本,這次實驗是關於蛋白質的顯色反應。
周越跟林成浩來得比較晚。
周越一進實驗室就見到獨自一人坐在後面的杜楚靈,他徑直朝她所在的位置走過去。
“越哥,你不跟我坐一塊嗎?我不想一個人做實驗。”林成浩在後頭嚷嚷,親眼看著周越坐到杜楚靈身邊。
正在思考究竟哪一支是試管的杜楚靈見到旁邊有人,回過頭,見到是周越,忍不住皺眉。
周越冷著臉,一言不發。
實驗室的老師來了之後先在講臺上給他們示範一邊正確的操作,之後就讓他們自己嘗試。
“先戴反腐蝕手套,”周越見她只知道按照課本說的步驟,沒有安全意識,忍不住說了一句,“硝酸是有腐蝕性的。”
“手套在哪?”杜楚靈拉開抽屜,果然見到裡面的一雙手套,她戴上之後認真做實驗,每做一步她都要問周越她做得對不對,不然她怕亂搗鼓這些化學物品會引起不良反應,比如爆炸,比如產生有毒氣體。
周越被她問得煩了,直接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來,“你之前從來沒做過實驗嗎?沒見過你這麼蠢的。”
杜楚靈很想對他說一句,她就是沒做過實驗,他們農村的教育條件哪有大城市好,他們現在四十人一個班,當初他們是一百二十人一個班,就擠在不大的教室裡,連班主任都不記得他們班全部學生的名字,教育資源的不平等導致寒門難出貴子。
她那個時候要幫家裡幹農活,又要照顧弟弟,還有洗衣燒飯,學費都湊不齊,整天為了一兩塊錢奔波掰扯,哪有什麼心情好好待在教室裡學習,所以她覺得這一切來之不易,她有時間有精力坐下來學習,她要緊緊抓住這個機會。
對於周越的諷刺,她並不覺得難堪,相反,她意識到他們的差距,要縮小這個差距,她只有加倍努力。
“課本上說雞蛋清最後會變成黃色,怎麼到現在還沒變?”
周越冷聲道:“你沒看到它已經在慢慢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