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把你那個妹妹給我找出來,推了我就算了,還敢跑,她到底哪裡來的膽子?”
是的,昨晚昏迷了一晚上,還不知道溫暖被歹人擄走,且又被救回來的顧韻,為了護住自己的兒子,直接就把自己昏迷的髒水潑到了溫暖的身上。
是的,昨天看見段天鴻,她原以為是看見了活過來的段敬,可後來才反應過來段敬已經死了,是她親眼看見他下葬的,而且昨天晚上的那男人的長相又實在是比段敬年輕太多,一細想,她便立馬就想到了當天她留在白虎山上,心心念唸了二十多年的大兒子。
只可惜她認出對方來,對方好像根本就不認得她一樣,想都沒想地直接就踹了她一腳,直踹得她現在胸口還都疼得厲害,甚至只要每呼吸一下,都能感覺自己好像快要死去了一樣。
可再疼,兒子還是要護的,要是被人知道了對方的存在,她怕自己小兒子會為了那個臭丫頭打上白虎山去,到時候要是她大兒子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全都推到了那失蹤了的小賤人頭上,反正她被自家兒子擄走了,怕是也回不來了,更何況她也不想那得罪了自己的小賤人回來,最好叫她死在了外頭,來個死無對證才好。
顧韻惡毒地這麼想著。
但一想到自己兒子對她下手這麼狠,顧韻還是覺得自己真的心碎了。
可是她也不想想,當初她擅自訂下了所謂的“復仇計劃”,什麼人也沒告訴,在段敬死後的第二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那白虎山上的人還找了她很久,最後才得知這女人竟然又回到了陸大鷹的身邊,成了高高在上的大帥夫人,他們可不就以為她是個沒心沒肺又心機深沉的賤人嗎?
天曉得那時候的段天鴻天天哭著喊著要媽媽,他們也沒辦法,只好一邊暗恨顧韻,一邊不斷給段天鴻洗腦,他媽已經死了,跟他爸一起殉情死了。
那時候才不過兩歲左右的段天鴻哪裡有什麼記憶,能記事的時候,他就覺得他媽死了。
而原劇情當中之所以會跟顧韻“母慈子孝”,恐怕也是因為自己當時已經被陸懷瑾給捉了,即將槍斃,無路可走才做下的選擇?
呵……
偏偏顧韻還自作多情地覺得所有人都應該能感覺到她的良苦用心,與苦心積慮。
嗯,高床軟枕,穿金戴銀,沒事還能玩玩花草的“苦心積慮”,可真是太苦?
這女人,那就是典型的當xx還要立xx的人。
這是溫暖在瞭解完了所有劇情之後,對她留下的評價。
而此時並不知道自家母親到底在心裡打著什麼主意的陸懷瑾聽見了她的叫囂之後,眉頭頓時就皺得更緊了,隨後就輕聲問道,“你是說,是妹妹推了你?”
“可不就是她嗎?當時那個屋子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不是她還能是誰?”
顧韻信誓旦旦。
聞言,陸懷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要是他沒記錯的,剛剛他進門之前,可是被丫鬟們告知,大夫說他這個媽可是胸前的肋骨都斷了兩根,然後還扎進了一旁的肉裡頭,現在只能臥在床上,動都動不了。
妹妹那小胳膊小腿,輕輕一推,就能推得她斷肋骨?
呵……
是她太蠢了?還是把他看得太沒腦子了?
“你確定昨天晚上屋子裡就她一個人?”
“當然了,你問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幹什麼?還不趕緊把你妹妹找出來!”
去找,趕緊去找!最好不要想到她的天鴻頭上來!
可此時的陸懷瑾卻根本就沒有理會她心思的意思,當即就肅著臉,一字一頓地說道,“妹妹昨晚就已經回來了,她是被一個名為段天鴻的歹人給擄走的,若不是半路遇見了我,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母親你確定昨晚沒在她的屋子裡看見別人嗎?”
“你……你胡說!”
一聽到段天鴻的聲音,顧韻的臉色便瞬間一白,因為突然的尖叫,直接就叫她的心口傳來了一股子鑽心的疼痛來。
天鴻,她的天鴻……
“那個歹人……”
她倒在床上,白著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就忙不迭地這麼問道。
直問得陸懷瑾心裡一動,就開口繼續說道,“歹人已經逃了……”
然後他就注意到自家母親幾不可見地鬆了口氣。
當即,他就眯了眯眼,所以段天鴻難道跟他的母親有著什麼連他都不知道的關係?
“那……咳咳,昨晚應該是我……是我看錯了……”顧韻一臉不甘心地回道,隨後便擺了擺手,“她既然回來了就算了,我要歇息了,你出去!”
“是!”
陸懷瑾垂首,可等他一出去之後,便開始派人出去打聽起段天鴻與他母親的事情來。
他總覺得,這裡頭一定有個不得了的秘密,他要弄清楚……
並不知道自家妹妹聰明的已經開始調查起自己的身世之謎起來了的溫暖,託著下巴,哀嘆了一聲,換隻手,託了託下巴,就又哀嘆了聲。
直嘆得那從別院跟過來的名叫阿香的小丫鬟一臉好奇地朝她看了過來。
“小姐?你怎麼了嗎?”
十四歲的小丫頭歪著小腦袋一臉不解地朝溫暖看了過來。
小姐長得美,嗯,應該算是她見過的長得最美的美人,是大帥府的小姐,吃穿不愁,甚至還有個那麼疼愛她的哥哥,她實在是想不出她到底還有什麼地方要這麼唉聲嘆氣的。
一見這小丫頭這麼萌萌噠地看著她,溫暖抬手就揪了下小姑娘養了幾天已經開始長肉的臉頰,“唉,你不懂……”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她跟自家哥哥,除了飯桌上的客套,根本就麼有其他什麼親密的接觸,甚至她去找他,對方還時不時地就會躲著她。
到現在都沒跟她好好說過話了,在這樣繼續下去,溫暖感覺自己都要抑鬱了,真的真的要抑鬱了。
“唉……”
她嘆了聲,又換了隻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
而這一邊的陸懷瑾則聽完了自己手底下關於溫暖正在唉聲嘆氣的彙報,也有些做不下去事了,轉頭就看向了窗外,也在心裡輕輕嘆息了聲。
妹妹……
此時帥府裡頭的下人們關於府裡頭這兩位主子的異樣也開始小聲地討論了起來:
——什麼?不是?少帥不是最疼小姐的嗎?他怎麼可能甩開她的手啊?還躲著她……這……
——誰說不是呢?唉,這兩人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聽說小姐現在天天在房間裡哭呢?
——聽說少帥這幾天的飯量也減少了不少呢?想不到這親親熱熱的兄妹倆也能像小孩子一樣鬧起小別扭來了?
——是啊,但我可是聽說少帥常常大晚上趁小姐睡著了之後,就會小心翼翼地去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