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浩蕩，白雲蒼狗。

九天之上的裂隙已經癒合，席捲蒼茫的毀滅洪流直接消散，太陽照耀，月光隱匿。

天地間最常見的，也是最為不朽。

萬古如此。

姜明抬起頭看了看，就將目光投放到了走來的大魔尊身上。

最終，他停在了萬米開外。

這個距離，一旦出手，那就是雷霆之擊，生死搏殺。

太近了。

“姜道友！”大魔尊揹負雙手，哪怕氣息隱匿，也給人一種如淵如獄的感覺，特別是他背後，整個黑暗一片，內裡好似蟄伏著遠古兇獸，隨時擇人而噬。

“堂堂男兒，太沒有君子之風了，連女人都不留情！”大魔尊聲音低沉，“這會讓人說你心胸狹隘的。”

“修者之路，有男女之別？”姜明笑道，“將她當成女人的，恐怕都死了。能成長到魔尊境界，死在她手中的生靈，沒有萬億，也有千億吧。看看如今，爾等開啟域門，入侵萬界，毀家滅戶，屠戮種族，毀滅世界，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你還和我談君子之風。魔，在我眼中，就是世間一切動亂的源頭，貪婪無度，嗜血好殺，沒一個好東西。”

“狹隘了！”大魔尊絲毫不動怒，“魔，遵守的是天道規則，弱肉強食；魔，嚮往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無趣！”姜明打斷了。

這樣的辯論沒有任何意義。

你堅持你的，我遵守我的，永遠也辯論不出一個所以然。

“你是想報仇？”姜明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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