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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內,狼藉遍地。
秦濤在一張破敗的床上醒來。
“相公,你終於醒了,胸口還悶的慌嗎?”美女輕聲溫柔問道。
相公!
陌生的稱呼,讓秦濤腦海中突然湧出許多雜亂的記憶。
大吳朝,父母雙亡,連年戰爭,男丁凋敝……
朝廷為了鼓勵生育,促進人口增長,便規定女子十六歲必須嫁人。
過了十六歲還待字閨中,朝廷就會為女方指定夫家。
陰差陽錯。
席淑雲被指派給了秦濤。
“臥槽,這是穿越了。”秦濤四下打量簡陋的房舍,不由驚坐而起。
自己可是特種兵裡的王牌。
是重拳,也是利劍。
最後一次任務,秦濤被人暗算,從四百米高的大廈頂落下。
然後就到了這裡。
眼前這個集美豔與清純為一身的漂亮女人,就是自己的媳婦兒。
朝庭發媳婦兒了!
起身過猛。
頭痛襲來。
然後便倒進了席淑雲的懷裡。
溫香軟玉。
秦濤已經從記憶中理順清楚,這一世的自己是個窩囊廢,又懶又饞,遇到事情屁都不敢放。
唉!
苦了這嬌滴滴的小娘子。
秦濤已經不再是之前的自己,想要用溫言以彌補前生的虧欠。
“娘子,你真好。”
只一句話。
席淑雲便淚流滿面。
“相公真的覺得妾身好?”
秦濤躺在她懷裡,像貼著棉花似的鬆軟,陣陣體香沁入鼻腔。
“娘子,你又溫柔,長得又漂亮,當然是極品啦。”
聽了秦濤的話,她臉上的柔弱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剛烈。
“那就不要把妾身賣給劉少爺。”
“什麼?”秦濤微微一愣。
看到桌子上微微發黑的銀子,很是刺眼。
在大吳朝,十九歲的席淑雲算是老姑娘,算命先生說她八字至陰,將來必會克身邊的人。
恰好前幾年他老爹在水塘裡淹死。
緊接著她弟弟又失足落崖。
於是,謠言四起。
席淑雲成了不祥之人。
媒人從不提親,拖過了十六歲,縣衙給她指派夫家,但男方只要一聽是她,個個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死也不同意。
一晃三年過去。
秦家營村的孤兒秦濤,選中了她。
她也聽說秦濤家徒四壁,而且膽小怕事。
不過,席淑雲並未在意。
她甚至覺得,只要婚後自己用心持家,有了孩子相夫教子,秦濤肯定會浪子回頭。
打從心裡感激秦濤的選擇。
一心一意撲在他身上。
婚後第一晚,二人相安無事。
第二晚,同枕未行夫妻之事。
第三晚,秦濤依然無動於衷。
過了一段時間,席淑雲才知道,原來秦濤因酒傷身,已不能盡男人之事。
直到此刻。
已為人婦一年有餘的席淑雲,還是完璧之身。
劉家老太爺作古。
喪事舉辦的隆重。
秦濤為了討口酒喝,也隨人去劉家墳地幫忙刨坑。
劉家公子劉世超暗中打起小算盤,他將秦濤叫到沒人的地方,塞給他幾錢碎銀。
“你媳婦兒借我用幾天。”
長這麼大,銅板板都沒數過幾個的秦濤,手捏銀子,心性迷失。
當即同意。
昨天,劉世超來秦濤家,欲帶走席淑雲。
席淑雲抵死不從。
劉家家丁要用強,失手推倒了秦濤,秦濤的腦袋撞在桌角上。
席淑雲剪刀抵頸,以死相逼,劉世超才悻悻帶人離開。
為了幾錢銀子,居然把自己的媳婦兒賣給別人!
還是人嗎?
牲口啊!
秦濤從床上下來,對這一世的自己恨的牙根發癢。
他一把拉起席淑雲的手。
她的手細膩小巧,只是掌心有一層薄繭。
那是常年操持家務的結果。
“放開我,就是死我也不會跟你去劉家。”席淑雲憤怒無比。
自古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
“娘子,你聽我說。”
秦濤沒有放手,無比堅定告訴她:“我不會把你賣給劉世超,你是我娘子,是我的女人,我不許再有別的男人染指你。”
“呃!你說什麼?”席淑雲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待秦濤再次重複,院子裡便傳進來一陣嘈雜聲。
“小娘子,我又來了。”
“跟本少爺走吧。”
“讓你吃香的吃辣的。”
“你在這個破家,守著一個無能的男人,夜夜被摳門有什麼意思!”
劉世超在院子裡叫囂著。
然後是一群家丁的鬨笑。
除了劉家人,村裡圍觀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也在議論紛紛。
“席家那個災星,跟了誰誰倒黴。”
“人家長得好看。”
“秦濤那個太監,不中看也不中用,為了一點錢子,就把自己的女人賣了。”
“他們秦家祖墳真是冒青煙啦。”
叫囂、鬨笑與議論聲中,秦濤走出低矮的房門。
“咳咳咳……”
一串咳嗽牽動五臟,秦濤差點把肺給咳出來。
秦濤抬手一扔。
“嘩啦啦!”
幾塊碎銀子滾到劉世超腳前。
“幾個意思?”劉世超抬頭,似笑非笑。
秦濤咬牙切齒。
“拿著你的銀子,馬上離開我家。”
“誰要再打我媳婦兒的主意,我讓他爬著出去。”
這一世,秦濤身體羸弱。
雖然大病在身,卻也需要休養。
“哈哈哈……”
劉世超大笑道:“本少爺的銀子,豈是你想拿就拿,說退就退的。”
“就算你不要銀子,本少爺今天也要帶走你家娘子,讓她給我暖床。”
“是弱貓就別裝病虎。”
“收起銀子,乖乖讓我帶走你家娘子,不然要你好看。”<!--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