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就在席晚晚以為顧北言會問為什麼的時候,電話‘啪’地一聲被結束通話了。
她的心猛地一揪,很疼,很疼。
原來,只要林欣兒回來,就算她要離婚,他也都懶得過問一句。
是害怕林欣兒多心?
還是根本就不在乎?
那她這三年算什麼?
是一個笑話麼?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可笑,直接坐在計程車後座笑了出聲。
可笑著笑著,眼淚彷彿決堤一般湧了出來,模糊了雙眼。
司機被她嚇了一跳,趕忙扯了紙巾遞給她,還不忘了安慰一句:“小姑娘,這年頭離婚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離開了不對的人罷了,下一個會更好的。”
哪成想,席晚晚聽了這話更難過了,直接嚎啕大哭了出來。
她和顧北言哪裡是離婚那麼簡單?
她愛了他整整十年啊,從十四歲的青春懵懂到現在的支離破碎。
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啊……
可就在她自以為最幸福的時候,上天卻給了她一記重創,將真相殘忍地拋到她的面前。
替身……十三年的愛戀到頭來不過是一個替身……
簡直是可笑至極。
從醫院離開之後,席晚晚其實也不知道能去哪,只知道離顧北言越遠越好,便讓司機送她去了城北,然後隨便找了一處陌生的街道下了車。
城北沒有城南繁華,而席晚晚出來的倉促身上也沒有多少錢,刷卡又怕被顧北言找到,便只能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
裡面蛇龍混雜,房間狹小而昏暗,可她卻絲毫不在意。
畢竟和替身這件事相比,這根本不算什麼。
只是,也不知道是床太硬,還是太難受,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於是,她索性坐起來,想要看看明天去哪裡找工作。
畢竟,她現在既不能回家,又要賺錢養活自己和寶寶。
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將她嚇了一跳。
就在她想要開口詢問時,外面的人從敲門換成了砸門,最後演變成了踹門,嚇得席晚晚縮在角落裡一動不敢動。
難道是顧北言?
可下一秒,門就被人踹開,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男人闖了進來,看到角落裡的席晚晚,露出猥瑣的笑容。
“那娘們果然沒騙我,是個水靈姑娘。”
說罷,男人便朝著席晚晚走來。
席晚晚趕忙將手邊的枕頭砸了出去:“你別過來,小心我報警!”
“報警?有本事你就報警,等警察來了,我也早就完事了。”
席晚晚出生優渥,哪裡見過這麼粗鄙下流的人,頓時嚇得魂都沒了,只能拿到什麼便把什麼砸了出去。
可男人根本不在乎,粗魯地將她按倒在床上,然後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啊!你放開我!”
席晚晚不斷地掙扎,雙腿使勁踢,卻根本無濟於事。
“救命啊!放開我!”
“叫啊,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倒是讓我越來越興奮!”
席晚晚急得哭了出來,哪怕衣服被扯爛了還是本能地護著了小腹。
醫生說前三個月要小心養著,否則很容易流產。
現在,她和顧北言離婚了,和他有關的就只有寶寶,她不能讓孩子有事。
就在男人想要伸手去拽她褲子的時候,忽然衝進來一個人影,將男人拎了起來甩在地上,接著抬腿一腳直接將男人給踢了出去。
緊接著一件西裝外套落在了她的身上。
聞著這熟悉的氣息,席晚晚一怔,有些恍惚地看過去。
是顧北言!
房間沒有開燈,只有走廊上透進來的昏黃燈光,看得並不那麼真切,讓席晚晚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誰料,不等她反應過來,顧北言便一把將她拽了起來。
“讓你在家等我,你跑這種地方來做什麼?”
語氣裡充斥著責備和關懷,讓席晚晚多了幾分錯覺。
顧北言也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摟著她向外走。
剛走出門,席晚晚忽然反應了過來猛地將他推開:“不,我不會和你回去的。”
顧北言擰眉看著她沒有說話。
席晚晚被他盯得有些心裡發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鼓起勇氣吼了出來:“顧北言,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
“是,離婚!”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良久,顧北言忽然嗤笑一聲:“席晚晚,別鬧了。”
“我沒有鬧,我是認真的,顧北言我不會和你回去的。”
她沒有辦法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然後繼續陪著他演戲。
雖然,她真的捨不得他的懷抱和溫柔,可她也是人,也有自尊,不想那麼卑賤。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最後說一次,和我回去。”
席晚晚向後退了一步:“不,我不……”
不等她說完,顧北言忽然大步邁到她的面前,俯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也不顧她的掙扎,便抱著她向外走去。
路過剛剛那個男人的時候,他頓了頓腳步,聲音冷得徹骨:“別讓我再看到他。”
顧北言的助理元徹點點頭應了一聲,便將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給拽了起來,拖走了。
這邊,顧北言直接將席晚晚扔進車裡,然後跟著坐了進去。
席晚晚開門想跑,卻被顧北言先一步上了鎖。
“開門!”
見她這麼硬氣的模樣,顧北言壓著怒火:“席晚晚,懂事一點,別逼我發火。”
懂事?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讓她懂事了。
不,她為什麼要懂事?
三年來,她何時不懂事了?可換來的是什麼?
席晚晚終於壓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和無助,看著顧北言吼了出來:“顧北言,我只是個替身,你何必演得這麼認真?離婚不是更隨了你的意願麼?林欣兒回來了,我給她騰位置還不行麼?”
顧北言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席晚晚這麼快就知道了,原本他根本沒打算讓她知道。
“你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
席晚晚感覺心撕扯一般的疼,每一寸都在滴血,讓她有些呼吸困難:“三年前,你因為我穿得和林欣兒一模一樣,所以你才接近我的,對不對?你根本不愛我,顧北言,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顧北言擰著眉頭,雙眸微沉,修長的手指捏了捏高挺的鼻樑。
三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席晚晚發火。
可他真的沒心情和她解釋這些。
見他不說話,席晚晚眼苦笑一聲:“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所以心虛了?”
話落,顧北言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聲音陡然冷了幾分:“席晚晚,只要你聽話,你就還是顧太太,但你別挑戰我的底線。”<!--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