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蕭逸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卻劫後餘生。
只是他們呢?!高陽呢?地魂社那些人會……
“外面……”環視了一圈房內,發現這裡是一處郊外的廢棄工廠,空曠的牆壁上佈滿了汙濁的塗鴉。
“放心,不會有人追蹤你。”徐諾冷哼,“高耀文也永遠不會找你報仇。”
“什麼?”蕭逸恆詫異的坐起身子,“他……怎麼樣了?”
他自已也不清楚到底想問的是高耀文還是高陽。
“死了。”徐諾惜子如金。
蕭逸恆震驚的瞳孔都要奪眶而出,“死了?!”他抓起手邊的杯子,猛烈的往嘴裡灌著水。
“你乾的?!”該死,這個殺手怎麼會——
“……”搖頭,徐諾否認,“或許你應該去問問他的新婚妻子。不過她也不可能回答了,因為她也已經……”徐諾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何止凝!
噢……老天,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昏了幾天?”蕭逸恆想要弄請楚這個事實。
“一個星期。”
“為什麼救我?”
“因為……你還有用。”徐諾說著,開啟放在地上的手提電腦。
“我需要你幫我找到他們。”
怔怔的望著電腦,“我儘量!”蕭逸恆結果電腦,手指利落的在鍵盤上操作起來。
登陸上那個網站,蕭逸恆詫異的望著自已幾日首留下下面竟然出觀了回覆。
帆船酒店!
只有這樣幾個宇眼,他將電腦螢幕轉向徐諾,那人眸中浮現殘暴之色,收緊手指,霍然舉起電腦,“啪!”電腦被粉碎。
他攏了攏身上敞開的衣衫,聲音飄渺:“蕭哥兒我們必須離開。”
“什麼?”蕭逸恆從破爛不堪的床上踏了下來,“我這樣……離開?”
這樣的情形下,他要怎麼離開?!
“你必須要跟著我。”槍口已經對準蕭逸恆的眉心。
這個情況可有些不妙,自已如今如同廢人一樣,簡直就是個累贅。
但是留在這裡又該何去何從?!
蕭逸恆在心底迅速的思忖著,“去哪裡?”
“迪拜!”
將一件灰色的大衣丟給蕭逸恆,徐諾開口:“傷口已經開始復原,你需要的只是補充體力而已。”收回槍支,徐諾知道蕭逸恆對他構不成威脅,而且兩人已經達成共識。
帆船酒店,迪拜?
難道那群殺手去那裡旅遊?
利落的整理好衣衫,蕭逸恆跟徐諾一前一後離開。
“如果他們還在哪裡,應該能遇上……”快餐店內,徐諾低沉道。
“……他們去哪裡幹什麼?”蕭逸恆知道那群亡命之徒,絕對不會有心思去哪裡旅遊。
“武器展。”徐諾站起身子付賬。
持蕭逸恆將全部的食物消滅乾淨之後,抓起桌子上的墨鏡戴了起來,“那麼現在我們要去機場。”
“對。”徐諾側目看了他一眼,“你還需要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蕭逸恆拉進了一旁的洗手間。
十五分鐘後,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蕭逸恆有一瞬的恍惚,完全平庸無奇的路人甲面孔,完美的偽裝。
他淡笑著看向徐諾,“技術不錯。”
“……”伸手從懷中掏出兩張機票,“你的。”
蕭逸恆從徐諾手中抽出機票,邁步向門口走去。
“聽說謝飛偽裝的技術最好。”他邊走邊說,“其實你的技術也不賴。”
至少弄的跟手中護照上的人有七八分的相似。
“……”徐諾挑眉。
順利的進入機場,過海關,兩個小時後,兩人已經身處萬尺高空。
這裡的一切都該結束了,蕭逸恆靠在椅背上微眯著眼睛,所有的一切,都隨著高耀文的猝死都結束了。
只是那個人現在怎樣?!
是否接手了地魂社?還是……
蕭逸恆側目望著身邊假寐的徐諾,從他口中肯定問不出什麼。
只是結束了,自己也不應該這樣的心思了。
蕭逸恆在心底暗自對自己說,當那天清晨自己選擇把高陽當做人質開始,一切的一切都應該畫上句號。
兩人之間所有的一切,都隨著抵在高陽太陽穴上的槍口,消失不見。
雖然在掉進海中的那一瞬間,他那張渴望抓著手的痛苦表情是那麼讓人感到悲涼。
蕭逸恆睜開雙眼,空茫的望著舷窗外的層層雲海,一切都成為過去。
當他選擇跟著徐諾離開的那一刻起,就應該全部放下。
徐諾睜開了假寐的眼晴冷冷地看著蕭逸恆,臉上神色依然冰冷。
他抬手看了看錶,飛機才剛剛起飛半個小時而已,他們呆在空中還將會有很長的時間。
蕭逸恆拿過座持背上的報紙,心不在焉的翻閱起來。
募地他睜大了黑眸,報紙頭版上偌大的紅色字型尤為醒目,“地魂社一朝之間易主。”旁邊印著一個眼部打了馬賽克的男人,蕭逸恆認得出來,那是陳俊龍。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指著報紙上斗大的字型,他問向徐諾。
徐諾冷冷一笑,揉著太陽穴,招手叫來空姐,“兩杯伏特加。”
飛機上提供的報紙一般都是幾日之內的,蕭逸恆看了下時期距離現在已經兩天。
徐諾從空姐手中接過伏特加,遞給蕭逸恆一杯,“地魂社的少爺出國了。”
蕭逸恆端著伏特加的手停滯在空中,他扭頭不可置倍地看了徐諾一眼,嘴唇開闔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出國了?!上帝!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可是有一個是義大利豪門的母親做後盾。”
蕭逸恆艱難的閉了閉眼睛,對!對!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即使高耀文死了,高陽還有一個至親,自己又算的了什麼?
只是,在世間好像除了他以外,自己不會再……
不——還有那群殺手不是嗎?!
他的心緒煩亂,因為受傷的原因,身休還很虛弱。
或許他不應該做這些無謂的擔憂,就如徐諾所言的,他需要迅速的將整個人恢復到最佳狀態。
可是腦海中除了高陽,還是高陽!
老天!在雲端的一瞬間,蕭逸恆深刻的瞭解到,自己已經掉進那個魔咒裡。
想要從中抽身,除非是生命終結那一刻。
他至於高陽,高陽至於他,到底能理解為什麼?
他不知道,虧欠,內疚,遺憾,所有的一切都侵蝕著他的神經。
蕭逸恆蹙起眉心,他覺得頭痛的厲害,或訐這只是受傷後遺症,他想。
張口,將杯中的伏特加一飲而盡,酒精流入血液,思緒卻越來越清醒,他的目光陰沉下來,若有所思的望著空置的酒杯發呆。
迪拜武器展,到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