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受傷的手緊緊按著自己的胸口,喃喃念著這個名字。
好疼,太疼了。怎麼會這麼疼?
柯明軒,為什麼要認輸,為什麼要妥協?你應該知道,我就算坐一輩子牢,也不想得到自由之後,身邊卻沒有你……
邊以秋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他睡得並不安穩,一晚上都在凌亂的夢境裡徘徊,卻記不清任何具體的情節,唯一有印象的畫面,是自己站在一條空寂無人的大路上,前後都仿似沒有盡頭般,沉在地平線以下。他看著那條無限延伸的漫漫長路,沒有任何活物,也沒有任何聲音,連一絲風都感覺不到,安靜得如同死地。逐漸放大的恐懼和孤獨從心底伸出冰冷的觸手,將他緊緊纏繞,掙脫不開。他拼命叫著某個名字,可張開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管教的起床哨拯救了他,他粗喘著從那種像是要把他碾碎的孤獨絕望中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面前灰白的牆壁——他竟然就這麼保持一個姿勢睡了整夜連身都沒有翻。
左邊胳膊已經被壓麻了,腦袋昏昏沉沉,太陽穴上方的神經一抽一抽地跳著。
他沉沉地撥出一口濁氣,艱難地翻身起床,腳剛落地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扭傷的腳踝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已經完全無法著力,眼看就要往旁邊倒下去,他反射性抬手撐到床頭,緊接著又咬牙切齒罵了聲“操”,指關節脫臼還沒復原的手,重重杵到堅硬的床板上,疼得他眼淚都差點兒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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