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姬瑾懿一愣,剎那間感覺鼻子有些發酸,便又聽姬凜灺繼續道,“其實他遠比你想的成熟穩重。”
還有,脆弱。
女人啞然,嘴角慢慢染上淺笑,似有欣慰似有悵然,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天黑之後聽完了故事的隱又被關回了那個籠子裡。
他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可他分明一直帶著警惕不敢淺眠。
那是一雙手。一雙異常粗糙、似是粘滿了粗製砂礫的手。他赤【裸】著身子,被那雙手從耳朵到腳趾一一撫摸、被溼答答柔軟扭曲的舌頭細細玩弄。被緊緊禁錮在懷中,他能感受到那個人身體的顫抖、粗重的喘息,卻怎麼也掙脫不出那小小的牢籠。
他看到一個孩子在喊叫,手腳揮舞著卻被那人輕而易舉地化解然後握在手中。
那種粗糙的觸感,猶如在滿是石子泥沙的地上翻滾,翻滾,直到被尖銳的顆粒割破面板,然後,流出滾燙鮮血。隱猛地睜開眼睛,然後開始乾嘔。
身上就像有千萬只毒蟲在爬在噬咬,密密麻麻的癢密密麻麻的疼。
但是,隱卻笑了。
冬季的黑夜總是漫長,但黎明終歸是會來的。
漆尊最終還是帶著漆惻一起上了直升機,在隱被帶走的第30個小時。
就像姬凜灺說的,漆惻足夠穩重成熟。
卻比常人更脆弱。
在外人看來,他擁有一切。可是,他有的這一切不過是被強加於的責任,是他推卻不掉逃脫不了的命。不是他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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