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如上一個呢!”
這種事章正齊也不怎麼懂,聽他說的也挺有道理,便點點頭,不再評論,轉而和他們說起文宏遠的傷勢,他嘴裡說著,手上也不停,利索的就把文宏遠臉上的毛髮剃了個乾淨,沒了毛髮的遮擋,林長思幾人就清晰的看到文宏遠臉上長了一個大塊的紅斑,在他臉上粗大的毛孔下,慢慢蠕動,跟活蟲似的,分外噁心。
晴晴捂住嘴:“這是什麼?!”
章正齊無所謂的看他一眼,輕描淡寫:“毒素啊,待會我要切開引出來,萌妹子、膽小的不要看,嚇到了別找我!”
晴晴被嚇得不行,趕緊轉身背對不再看,林長思尷尬的咳嗽一聲,他有點反胃,也轉過身去,離遠點。
章正齊嘁兩聲,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從藥箱裡拿了手術刀,紗布之類的工具,利落的切開文宏遠臉上浮腫的面板,豔紅到不正常的血飛速的滲了出來,章正齊用鑷子夾住那裡面微硬的血塊往外拖,用力一甩,那整塊紅斑就被夾了出來,像活得一般在鑷子上扭動。
旁邊還在圍觀的大黑和白練飛都看不下去了,噁心的嘖一聲,那章正齊反倒沒什麼反應,衝著白練飛和大黑嘿嘿一笑,白練飛瞬間黑線,他怎麼忘記了,醫學院的出來的對著解剖的屍體吃飯都能吃下去,比如警局裡那個彪悍的法醫。
章正齊把那鑷子上那東西放到氣爐子上燒成了一坨黑炭才丟進馬桶裡,進來拍拍手:“好了,你們可以抬著他滾蛋了。”
這個人還真是一點不客氣,這待客之道.......
晴晴聞言轉過頭來:“就好了嗎,但是他還吐血,還有別的什麼東西!”
“呵,這個東西啊”章正齊喝口水:“那是他吃的肉塊,至於是什麼肉嘛,嘿嘿,我可無法回答你,你得問他自己。不過我猜,應該是......嘿嘿......你懂的。”他挑挑眉毛揶揄一笑,比比自己的手臂。
晴晴捂住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胃裡一陣翻騰,奔向洗手間瞬間吐了。
☆、夢魘
等他們開車到晴晴的住所已經七點多了,天差不多快黑了,路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發出暖黃的光。
晴晴把文宏遠弄回了自己的公寓,衝著林長思和大黑他們感謝了一番,林長思揮揮手說沒事,大黑也笑著點點頭,晴晴看著大黑,咬緊了唇,林長思看她樣子就知道有話對大黑說,他便拉著白練飛和蘭蘭識相的走開,說在外面等大黑。
大黑點點頭,林長思便拉著蘭蘭往車子那裡走,蘭蘭一手拉著林長思,一手拉著白練飛,高興的又蹦又跳的,白練飛看著小丫頭另外一邊的林長思,入眼的霎那有幾分怔愣。
路燈昏黃的光線投射在他身上,他白皙的面容上染上淡淡的黃色,面色平靜的臉看起來分外柔和溫潤,濃密的睫毛在他的眼簾下投下一層薄薄的陰影,蘭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眉心微垂對著蘭蘭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寵溺的拍拍蘭蘭的頭,抬頭的時候望向自己,他微微一愣,頭一歪,臉上就綻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黑眸裡一片光華流轉。
白練飛這時才明白為什麼形容動心的笑容都喜歡用笑靨如花,原來真的有容顏笑起來的時候就跟花朵綻放一樣,這個笑讓他心口一陣發熱,胸腔裡躍動的器官彷彿要跳出來一般,腦海裡只想如果這一刻定格就好了,可以永遠和他定格在這一個時刻。
原來真的有種喜歡會成為執念,不似以前,說放下就能放下。
白練飛還在呆愣愣的看著林長思,目光裡流露出幾分失神的憂傷,林長思被他盯的都有幾分尷尬了,蘭蘭更是氣的跳腳了,她狠狠一腳踩在白練飛光亮的皮鞋上:“哼,不准你盯著我嬸嬸!”
白練飛被她毫不留情的一腳踩的回過神來,痛的慘叫一聲,捧住腳在原地躍動,他現在真是怒火中燒,惡狠狠的盯著這個彪悍的小丫頭,坑爹的,為毛要有你啊,沒有你,我和長思就是二人世界了,我們這麼溫馨的畫面都被你打破了,媽蛋!
林長思坐在車後座,白練飛和蘭蘭在駕駛座那裡打打鬧鬧,林長思轉眼投向窗外,不禁又想起白天那個自稱蘭納的男子,雖然白天他都逼迫自己不想,但是現在一靜下來,他就忍不住想起他說的話,還有林莊的那些畫卷。
二叔從自己身上得到他想要的?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他想要的呢?林長思雙眸失神的望著窗外,二叔真的是因為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才接近自己的嗎?他身上除了他這個人,還有什麼呢,心嗎?早就已經交出去了。
想起那個人諷刺冷漠的目光,林長思心裡一陣冰涼,他不知道如果二叔真如這個人說的一樣,他該怎麼辦,面對信誓旦旦的那個人,他雖然表面上沒有顯示出動搖,但是心裡卻還是起了猜疑,二叔和九爺對自己隱瞞的太多了,越想他就越覺得這個人說的是真的,心裡越肯定這個答案,他的心就越疼痛。
他疲憊的忍不住閉上眼睛,胸口一陣難受,忍不住手撫上心口,空氣種恍恍惚惚的飄散出一種幽香,仿如腐爛的香木焚燒之後溢位的沉香,夾雜成淡淡的塵土氣,林長思覺得腦袋越來越昏沉,心口的疼痛都好像減緩了許多,讓他忍不住就想如此沉淪進去。
他的意識迷迷糊糊,像似在一片白茫茫的無邊土地裡飄蕩,感覺自己的靈成了一片雲,風颳哪裡去他就飄向哪裡,身似水中浮萍,沒有定向。
空氣裡突然傳來一陣女孩子的笑鬧聲,那些稚嫩又帶著點嬌憨的聲音讓林長思忍不住掙扎著睜開眼,就見自己身處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小庭院裡,地上牆頭都堆滿了雪花,他就站在院落的梅花樹下,面前是四五個穿著小棉襖的小姑娘,她們衝著樹上叫喊著什麼,林長思只看得到她們嘴巴在動,卻聽不到她們說什麼,面前的一幕像是默劇。
就見她們推推搡搡的笑著鬧著,揮著小手絹對著樹上揮啊揮啊,林長思看她們的唇,大概能知道她們說的好像是‘下來’‘摔倒’之類的話,林長思順著她們的眼光看過去,就看到梅花樹上爬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衝著樹下的幾個丫鬟高興的揮手,指著枝頭開得最好的梅花,衝著丫鬟說了什麼,然後就看到他雙腿夾著樹幹像那枝頭夠去。
林長思看得心頭也忍不住揪緊了,這男孩子長的皮實,冬天又穿的多,那枝椏被壓的明顯就要斷了,樹下的丫頭臉色變得驚恐起來,有膽子小的都捂著眼睛不敢看了,林長思就見那枝椏被他壓著,突然就斷了,林長思心一急,就想撲過去接,結果彷彿穿透了一般,一下子撲了過去,差點摔倒。
林長思站穩了趕忙轉過頭來看,就看到面前出現了一個背對自己的人,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