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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裡都是這種冷香,跟飄散在林莊裡面的香味一致。

林長思深深的吸了口氣,這種香味他倒是特別喜歡,清清冷冷的,聞者特別舒服,香味很柔和。

他摘了頭上的鳳冠丟在床上走到那桌邊上,屋裡沒有現代通用的白熾燈,房裡放了幾個長長的燈架,裡面點了蠟燭,外面罩了紅色的燈罩,就是個小燈籠,蠟燭光比較有限,屋裡也不怎麼亮堂,林長思湊近了牌位才看清上面的字:“林氏叔公千里表字隸竺之神位”旁邊還有落款“一九三五么弟千清復立。”

這個么弟千清應該就是林九爺把,一九三五年?他那時候還沒出生呢。林長思皺皺眉,林九爺現在大概七八十歲,只有成年了才能立牌位,那一九三五年林九爺肯定過了十八歲,現在林九爺最少有八十幾了啊。

林九爺說他二哥林千里是二十五去世的,那就是比林九爺大十幾歲左右的樣子,那林千里活著的話不就是個將近一百多歲的糟老頭子拉。

林長思哼哼,都一百多歲的老頭子了還讓自己叫二叔,爺爺還差不多,一個七老八十的老爺爺還娶自己個十七的男孩,羞不羞,林長思對著桌上的牌位做過鬼臉,腳一踏,腳下就是一聲慘叫,林長思嚇一跳,一看竟然是拜堂的那隻雞,那雞縮在桌子底下,身子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抽什麼風。

不知道誰把這雞放在這裡的,林長思把雞拎起來,雞已經沒用紅綢系起來了,卻縮在桌子底下沒跑走,被林長思拎起來嚇得眼睛都泛白去了,咯咯兩聲都抽搐著暈死了。

林長思:“.............”

什麼破雞這麼膽小,林長思把雞甩桌上,又無聊的在屋裡瞎轉悠,屋中央的那個屏風一看就很古老,不過儲存的還很完善,只有紗布上邊角泛出淡淡的黃色痕跡,墨卻半點沒有退,紗布上的水墨蓮花荷葉還是清晰依舊,下面毛筆題字也還是非常蒼勁有力,最下面還有落款的印章。

林長思伸手去摸了摸那水墨蓮花,沿著墨水劃過的痕跡,一點點的撫過去,順著這痕跡,彷彿能看到當初有一個人,揮著大毛筆行雲流水的畫出這副精緻的圖案,蓮花搖曳生姿,與題詞“映日荷花”相應。

那四個字寫的真不錯,林長思讚歎,進了大學後他曾被大黑忽悠著進過國畫社,裡面就有一個書香氣特別濃的女孩,毛筆字寫的特別好,不是一般女孩的字那般清秀,反而蒼勁有力,林長思特別喜歡她的字,可惜那女孩的字從來不輕易送人,林長思只得作罷。

不過這屏風的題詞寫的比那女孩還好,蒼勁有力,好像因為歷時久遠的緣故,字彷彿都有一種古韻和靈氣,而那女孩的字僅僅是好看而已,像是字帖上臨摹上來的。屏風上的字卻是自成一派,灑脫自如,輕靈俊秀,寫這個字的人修養肯定也不錯。

林長思正YY著,一下子看到了下面的落款印章,剛才看那落款草字都沒認清,現在看這印章,林長思的YY一下就斷了,“一九二零贈與好友蘭納林隸竺”。

林隸竺,林長思看一眼牌位,不就是他二叔林千里嗎?林長思怎麼都想象不到杏花林裡那個冷漠如冰的厲鬼曾經還會花心思去取悅某個朋友,好友蘭納,林長思哼哼,還挺有閒情逸致嘛。

他也沒有了再欣賞的興趣,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五十幾了,湊到窗戶那裡往下望了望,這新房是設在竹樓的二樓,樓下還在吃宴席,都是林莊的眾人,比在許家裡的宴席還要安靜,大家都安安靜靜的吃吃喝喝。

連幾歲的小孩好像都被大人告誡過,一個個肅靜著臉,不吵不鬧,自己安安靜靜的吃,這林莊的人還真是古怪。

林長思看的時候他們已經吃的差不多,沒過一會兒就宴席就散了,眾人一起收拾了桌椅板凳之類的,掃乾淨地,沒幾下就收拾完了,之後便三三兩兩的結伴回去了,只剩樓角上幾個燈籠還亮著,明晃晃的照著黑洞洞的林莊。

窗戶外面已經沒了人影,林長思才關了窗戶坐會床上,四周安靜的嚇人,好像整個偌大的林莊只剩下了他一個人,週末連個人聲都沒有,林長思眼光掃到屋裡的牌位,自己的影子由蠟燭的燈光映在牌位後面的牆上,長牙舞爪的,林長思心一慌,趕忙蹬掉鞋子,一下子躍到床上,用被子把整個頭都蓋住。

本來覺得外面還有人林長思還不怕,現在一安靜,林長思就心慌的不行,躺在床上眼睛都不敢睜開,拼命催眠自己快睡快睡,睡著了就不怕了,他才不會聽那幾個婆子的話守夜呢,讓他守一夜,他不嚇死才怪,他本來就不是個多膽大的人。

不知道是他的催眠起了效,還是因為絲織的床太舒服,他長長的睫毛顫啊顫,慢慢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窗外颳起一陣冷風,“咯吱”一聲,窗戶便開了個小縫,“哧啦”幾下,屋裡罩著燈罩的蠟燭熄了個乾淨,屋裡黑幽幽的,一道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射進屋來。

☆、纏綿

林莊陷入了寂靜的黑夜,夜風都遠去了,時間好像在林莊停滯了,只剩下一縷月光靜悄悄的透過窗戶,照射在床上的人身上。

床上的人有一副好相貌,尤其被月光一照,白白淨淨的面板更顯得瑩白透亮,連面板上一層細細的絨毛都染上了光澤,被輕輕勾略過的細長眉毛,緊閉著眼瞼上付著長而濃密的睫毛,偶爾抖一抖,跟羽毛扇似的,粉紅的唇瓣微抿著,安靜美好。

床上的少年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眉毛一皺,臉也鼓成了包子臉,藏在被子下的手都揮舞了幾下。

黑暗裡現出一個飄忽的身影,冷冰冰的雙眼盯著床上的少年,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靜靜的站了會,便轉身走到供桌旁邊,瞟了眼桌上的牌位,隨手拎起桌上那隻被自己嚇暈的公雞,白淨的雙手擰上雞脖子,就聽“咔”的一聲,雞連慘叫都沒脫出喉嚨就被弄斷了脖子,溫熱的雞血灑在桌面上,猩紅點點。

他把雞血淋在牌位上,粘稠的雞血順著牌位的木紋流下,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冷冷一笑咬上雞脖子,幾下便吸乾了剩餘的雞血,把冰冷的雞屍丟在地上。

吸食了雞血,男人的飄忽的身形看起來都實體了許多。

今天的他換了身裝束,長長的頭髮用金色的發冠束了起來,垂在身後,飄了兩根大紅的髮帶,身上也不再是月白的長袍,而是一件與床上人配套的紅色禮服,不過床上的人穿的是偏女式的。精細的刺繡手工喜服穿在他修長的身材上,腰上配著金色流蘇玉佩,更顯得身形筆直挺拔,風神俊秀,仿若古畫上走下來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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