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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諾就站在浴室門口，穿著寬大的白色浴袍，黑色的頭髮滴著水，一雙清澈分明的眼睛直直盯著他。

黎允年：“……這麼快洗好了？”

顏諾沒搭理他，只繞過了他，找到了房間的座機，剝了個電話出去，一口流利的法語脫口而出。

她問的法語，大致意思是：請問你們前臺有感冒藥嗎？

聽著顏諾報了房間號後將電話掛掉，黎允年眼底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訝。

黎允年坐到她邊上，很自然地拿過了顏諾手中地毛巾，慢慢給擦拭頭髮。

顏諾怔住：“……你幹嘛？”

“頭髮溼太久容易感冒。”

“……呵呵，謝謝您嘞。”顏諾沒什麼好口氣面對他。

他竟然又提感冒這個詞，是嫌這個詞對她來說不夠敏感嗎？

“什麼時候學的法語？”黎允年沒在意顏諾的陰陽怪氣，只問她。

“從上次在法國街頭迷了路後，就一直在學。”顏諾頓了下，拿過了他手裡的毛巾，“我自己擦，你趕緊去洗澡吧。”

黎允年：“好……”

顏諾看著他進了浴室，眼底才緩緩漫出了一層氤氳。

只有傻瓜，才會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傻瓜黎允年，如果不是你出生在法國，誰願意去學法語……

-

黎允年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酒店工作人員已經把感冒藥送了上來。

所以黎允年一出來，顏諾就端著水杯和藥片在房間等她了。

黎允年看她一眼，發現她頭髮已經八分幹了，這才放心地走過去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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