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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待著，我去給你買。”

男人撂下一句話，戴上口罩，準備下車。

“不是全冰，你就別回來了。”顏諾淡漠的補充。

男人一言不發地下了車。

顏諾側頭看向窗外，看到男人頎長的身影慢慢走遠，他插在右手兜裡的手忽然抽了出來，抬起了手臂。

顏諾只能看到他的後背，看到他彎曲的手臂。

他或許是摸了下鼻子吧，或者在按太陽穴，那是他的尋常動作。

顏諾腦中浮現了他伸手的模樣，不自覺地笑了笑，盯著他的背影，痴痴地咧開嘴角就笑了。

過了三五秒，她忽然又重新移開了視線。

還多看幾眼幹嘛，早晚都要分的，何必徒增不捨。

她沒看到的是，男人伸手，擦的是鼻子。乾淨的手心，已然一片片的紅色。

血腥的味道，渙散在鼻腔。

進了轉角處，黎允年眉心緊鎖，閉上了眼睛，腳步一個踉蹌，只能扶著一旁的圓柱。

男人乾淨的手心一片紅色，血腥的味道，渙散在鼻腔。

良久過後，男人甩了甩腦袋，緩緩睜開了眼睛。

偌大的停車場，周遭的各色車輛，皆在他眼裡天翻地覆的旋轉著。

約摸半分鐘的樣子，一切歸咎於平靜。

男人淡定地拿口罩抹掉了血跡，又按了按太陽穴，取了個新口罩戴了上去，將沾滿了鮮血的口罩丟到了遠處的垃圾桶裡。

他泰然自若地出了停車場，給她買橙汁。

全冰橙汁，怎麼沒把她胃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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