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霜清楚得記得，當時在馬車裡的時候，少女半昏半醒之際，曾經開口說過“救我”這兩個字。

既然她都開口求自己了，自己又有能力相救，那為何不呢？

所以，她便如此回答了。

戚玉聞言，雙眼瞬間睜大了一圈。

這算是什麼回答？當自己是傻的嗎？

求她救自己，她便救了，那自己若是求她去殺人，她也會照做嗎？

戚玉怎麼都沒想到，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眼前這個看起來文靜柔弱的小姐，竟然還有心思和膽子跟她開玩笑？

眼看著少女就要發作，顧含霜略微一笑，趕忙先一步開口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不要生氣，生氣對你的傷不好。”

說罷，顧含霜終於收斂起了滿面的笑容，換上了一副說正事的模樣，神情正色道：

“你不是想要刺殺淮南王嘛？正好我也和他有仇，所以就救你了，

俗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此算來，我們也理應是朋友的關係，不是嗎？”

少女語氣真誠，面容也極為坦蕩、從容，言語間並無任何隱瞞之意，顯然正是她此刻心中所想。

戚玉聞言，神色略微一愣。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她沒有想到，眼前這位顧三小姐，竟然也和淮南王有仇嗎？

想到這裡，戚玉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和蕭旻有什麼仇？”

蕭旻，正是淮南王的大名。

說到“蕭旻”這兩個字的時候，戚玉原本平淡的語氣突然加重了不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兩個字，可見在她心裡，對淮南王有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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