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剛跑了一步就差點摔倒,霜竹嚇得忙上前扶住了她。
趙瑄忙跑到她面前,伸手扶著她的胳膊道:“小心些,膝蓋還沒好呢亂跑什麼?”
☆、得償所願
阮煙雨就不好意思地笑了,雙眼卻亮晶晶地看著他,趙瑄心中顫動,衝霜竹使了眼色,霜竹就道:“呃,娘子,婢子想起有東西忘在阿蠻那裡了,婢子去去就來啊!”她說著就鬆開阮煙雨一溜煙跑了。
阮煙雨臉一紅,嗔了他一眼,趙瑄深深地看著阮煙雨,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向屋內走去,阮煙雨驚呼一聲,揪著他的衣領道:“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趙瑄應了一聲好,直接抱著她進了屋,將她放到了床上,阮煙雨剛鬆了口氣,臉就被人捧起,趙瑄灼熱的吻就落了下來。阮煙雨心頭狂跳,伸手就要推他,趙瑄卻緊緊地抱著她一陣狂吻,阮煙好不容易別開頭喘口氣就感覺有眼淚落在她的頸間,她忙要看趙瑄,又被緊緊抱住。
趙瑄將臉埋到她的髮間,啞聲道:“煙雨,我成了,我終於做成了!我們終於能在一起了!煙雨,煙雨......”
阮煙雨眼中一熱,眼淚也落了下來,伸手抱住他道:“嗯,我們終於在一起了,瑄郎,我好高興......”
趙瑄沒有說話,只將她抱的更緊,阮煙雨覺得自己的眼淚彷彿流不盡一般,心裡痠疼地難受,又有種如釋重負的開心。
第二日阮家和沈家都回了京城,兩日後京城叛亂終於徹底平息,南王謀逆被判終生圈禁於邕州南王府,淑妃被廢,幽居冷宮,榮王一脈革親王位,貶為庶人,榮王在府幽閉,齊國公府,潯陽侯和右衛上將軍滿門抄斬。
早朝上皇帝欽定皇長孫趙彰為儲君,賜婚英國公府嫡次孫女,封驃騎大將軍許言武為許國公,擢升康郡王趙疆為殿前都指揮使,升保寧郡公世子沈青松為左衛上將軍,次子沈青柏為樞密直學士......
朝中一片新氣象,阮煙雨與皇后在寢殿內相對而坐卻有些尷尬,皇后已經同意了兩人的婚事,賜婚前總要見見未來的兒媳婦,只是她以前並不喜歡她,人家小娘子也知道,此時坐在一起就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阮煙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她畢竟是小輩,沒有讓長輩先開口的道理,只得抿了抿唇道:“娘娘愛喝什麼茶?”
皇后想了想道:“本宮孃家就有許多茶園,自小什麼茶都喝,倒不怎麼愛喝茶了。”
皇后說完就有點後悔,人家小娘子擺明了要尋個話題和自己說話,自己這麼說不是又把話頭斷了嗎?果然阮煙雨訕訕地笑了笑,低頭又沒話了。
皇后輕咳了一聲,笑道:“阮夫人愛喝什麼茶?我讓瑄兒給她送些。”
阮煙雨就鬆了口氣,笑道:“我娘是將門之女,也不太愛喝茶的,我父親倒是很喜歡,他常與殿下相見,要討茶喝倒也便宜。”
皇后不由笑了,道:“那倒也是,阮尚書也快四十了吧?本宮記得他中探花的時候還很年輕俊朗,比瑄兒好像還小些,當時有許多人家都想把女兒嫁給他,還有找到我這裡來的,誰知你父親心裡早就有了人,剛中了探花不久就成親了。”
阮煙雨聽得眼睛亮亮的,笑道:“真的嗎?不過我聽人說我兄長長得像我父親年輕的時候,那應該是不差的。”
皇后似乎是回想了一下阮弘的長相,搖頭道:“你兄長雖說長得像你父親,但其實也有些像沈家人,多了些英氣,你父親當年可是十分文弱的。”
阮煙雨咯咯一笑,又道:“我看信王殿下長得很像陛下,但眉眼卻更像娘娘。”
皇后心裡高興,笑著說“是”,和阮煙雨聊起趙瑄小時候的趣事來,趙瑄一進大殿就看到兩人談笑自若,其樂融融地說著話,不由也笑了,道:“母后和煙雨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皇后就笑著道:“聊你小時候從樹上掉下來劃破了褲子的事!”
趙瑄臉一紅,不由看了抿嘴輕笑的阮煙雨一眼,低聲道:“母后也真是的,說這個做什麼?”
阮煙雨起身向他行禮,皇后笑道:“好好,那說點別的,說你差點當了真和尚的事?”
阮煙雨眼睛一瞪,趙瑄忍不住輕咳起來,皇后開懷一笑,就有宮女進來道:“娘娘,太后娘娘宣阮娘子去康寧宮說話。”
皇后“嗯”了一聲,揮手讓她先下去了,拉了阮煙雨的手道:“你別擔心,太后不會因為楊文修的事情怪罪你的,只是她老人家年紀大了,精神不好,你坐一會兒就行了。”
阮煙雨溫聲應是,有宮女呈上一個紫檀木的匣子,皇后就道:“這是本宮給你的見面禮,是本宮年輕時最喜歡的一套首飾,你小孩兒家長得白嫩,戴著最好看了,下次進宮記得帶給本宮看看。”
宮女將匣子開啟,是一套紫羅蘭玉的首飾頭面,十分精緻漂亮,阮煙雨眼睛有些熱,低頭向皇后行禮拜謝,皇后想著兩個孩子經歷的挫折心裡也有些感嘆,拍了拍她的手道:“去吧,以後多進宮陪陪本宮。”
阮煙雨想著太子沒了,皇后每次見到太子妃只怕都會傷心,這滿宮裡也沒幾個人能說話的,不由十分難受,微笑道:“臣女定會常來陪娘娘,娘娘也要注意身體。”
皇后笑了笑,趙瑄就帶著她離開了,兩人默默無言地走了一段路,等走到御花園比較安靜的地方時阮煙雨就小聲問道:“楊文修怎麼樣了?”
趙瑄臉一垮,心裡頓時酸溜溜的,回頭瞪了跟著的宮女內侍一眼,等他們都避開了才低頭看著她不高興道:“咱們好些日子不見,你第一句話竟然是問楊文修?”
阮煙雨不由抿嘴一笑,嗔道:“哪有好些日子?不過才七八天而已,楊文修救了我的命,我問問他又怎麼了?”
趙瑄也知道自己吃的是飛醋,便拉了她的手道:“楊文修已經醒了,不過好似記憶出了問題,十六歲夏天之後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阮煙雨一怔,楊文修第一次在盛郡王府看見自己時就是十六歲夏天,他是把她忘了嗎?阮煙雨一時有些感慨,心想這樣也好,在那之前的楊文修諸事順遂,被所有人捧著愛著,沒有一絲煩惱,沒有她,他這輩子都會是如此。也許沒有他,他就可以和雲亭重新開始,或許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吧?
趙瑄見她怔怔出神,心裡更不高興了,又不好說什麼,突然眸光一深,俯身“嘖”地親了她的臉頰一口。
阮煙雨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聽“哎呦”一聲,兩人轉頭一看,就見彰兒雙手捂眼,手指間卻露著縫兒,嚷嚷道:“四叔,我可什麼都沒看見啊!你們繼續繼續!”
阮煙雨羞得滿臉通紅,推開趙瑄背轉身去,趙瑄不自在地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