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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真是從根兒就是壞的！從上到下，淨幹壞事兒！」

「爹，您可小點兒聲！別叫人聽了去！」

「怕什麼！」

齊保江說得硬氣，但聲音終歸還是小了些：「他事兒都做了，還不興人說啊！」

齊小強嘀咕道：「人家現在是大官兒！拿謝家沒法子，還拿我們沒法子嗎？」

齊保江瞪了他一眼，轉頭看著自家後院兒裡那幾個正在沙地上練字兒的小傢伙，心裡頭甭提多不痛快了。

「好不容易找了有真本事的來教他們，全給杜家攪和了！」

「您別擔心，他帶了那麼多人去謝家都拿謝家沒辦法，面子裡子全沒了，也不可能在這兒久待。等過陣子回京去了，私塾肯定還會繼續開的。」

正說著話，里正上門來了，通知他們明兒把孩子送到私塾去，繼續上課。

齊保江一喜：「謝先生回來了？」

「沒呢！」

里正湊到他跟前兒，低聲道：「是杜大人請來的先生，說是不能因為他得罪了謝家，讓孩子們沒得書讀。」

「這話說得！那……」

齊保江說到一半兒，被後頭的人擰了下腰，當即住了嘴。

里正哪裡聽不出他的意思，卻全當不知，只道：「有先生教就行啦，其他的，再說，再說！」

齊保江點點頭，道了謝，把人送出門外。

等回過頭，一張臉拉得老長。

屋裡頭其他人倒是高興得緊，看他這樣，勸道：「有那先生先教著也成，等回頭杜家的人走了，謝先生他們肯定會繼續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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