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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順態度令世家有些受寵若驚，呆愣了一秒，才激動地點了點頭，握著歌單手也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雪融放鬆神經，又側目看了看坐在一邊無聊之極三靈，與以往無異的長卷發，臉上雖不似上次掃除時的憂鬱，但也找不回禮服店時那種意氣風發了，雪融微微閃過一絲瞭然，想來是其間發生了什麼煩心事吧……

微默一會，雪融忽然將手上的歌單遞到三靈面前。

“…嘛！”不耐煩地一抬眼，雖是身份有別，但是卻沒有一點畏怯。

眼眸微彎，雪融倒是對這種格有幾分欣賞。

“我練得差不多了，這個給你用。”

三靈並沒有伸手去接，只是皺著眉頭將臉轉向一邊，語氣有些不善。

“剛才說過的話沒聽見嗎？就算是你再怎麼努力，一切都已經註定了，要去浪費氣力？！我不敢，你要是不愛看了，就扔了！別給我！”

起初語氣只是不善，後來語氣又開始漸強，表情有些憤憤又有種說不出來的絕望，這直接令雪融從那話中讀出了別的含義。

凝視著三靈的眼睛，直到對方的眼神開始浮現出幾分憤怒時，雪融這才咧嘴一笑。

“…即使是註定的事，在人的努力之下，也會隨之而變化，畢竟……沒有人可以預計到，人類究竟可以努力到何種地步，在沒有得到結果就提前放棄，就等於先命運一步，放棄了自己，所以…我從不願意向未知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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