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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小姑娘的眼尾微微帶著點紅，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心疼。

說來也怪，面對網上鋪天蓋地的謾罵她都沒哭，還能玩梗諷刺，最後卻會因為一個粉絲的安慰而紅了眼。

顧言商掏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明焰接過紙巾，揩了揩自己的鼻頭。

“所以你怎麼進醫院了？”不好再繼續發呆，明焰回過頭，扯出了一個笑臉。

“來出差，有點水土不服。”顧言商回答完，抿了抿唇，問，“你不害怕嗎？”

明焰目露疑惑，“害怕什麼？”

“王德發，還有網上那些……東西。”

“為什麼要害怕呢？我什麼都沒做錯。而且……”明焰看了眼車窗外的璀璨霓虹燈光，笑容比起剛才來倒是多了幾分真心實意，“天地有靈，因果不虛！”

少頃，顧言商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車內響起：“嗯，你說得對。”

這種話聽起來有些幼稚，但放在她身上，顧言商只覺得真誠又熱烈，坦蕩又勇敢。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直面世界的扭曲崩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看到世界扭曲的一面後，還保持著這樣熱烈的天真。

但是，她好像做到了。

……

等回到醫院，明焰的情緒已經好了不少，只是她想著剛剛遇到的左勤，怎麼也睡不著。

在床上翻覆半天，明焰還是沒忍住，在微信上敲了敲宣婧。

一直沒睡的宣婧很快回復。

十分鐘後，榜單上的黑熱搜陸陸續續被撤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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