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刑部現在的姥姥，也是自己的徒弟，可惜當年跟著自己沒學會多少本事不說，後來還變成了白眼狼，跟自己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當初在刑部大堂的時候，可也沒有這種機會，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用這樣的表演，來給自己的執刑生涯畫上一個句號。

那雙手一看就不像劊子手的手--肌膚白|嫩，沒有一絲老繭，手指比繡娘還靈巧，指甲剪得極端正，乍一看仿若小孩子的手，仔細盯著彷彿連血絲都能看見。

自己苦練多年的技藝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等到今天！本來以為一輩子都不能執一場凌遲，可今天好不容易等到機會了，卻是這種和師傅教的完全不一樣的凌遲？

大人可是發了話，只要這活兒幹得好，兒子就會坐上自己的位置，等到將一身技藝傳授給他，他以後難道還不能在錦衣衛站穩腳跟？

趙甲鬆了口氣：“是，大人。”

趙甲心知最高等的凌遲行刑在方孝孺身上是沒辦法達成了，現在說出口，只是他身為一個劊子手的驕傲。

經過四十餘年的磨鍊，從大元就開始做這一行，趙甲已經到了這種境界，但今天他還是有些發慌，執刑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雙手有些微微顫抖。

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佈告上的訊息讓他們興奮異常，金陵穩定下來了，百姓們最喜歡看熱鬧的天性又被激發出來，而今天的熱鬧，可能是十年來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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