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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間並不怎麼寬敞的客房裡，無涯的眼睛在龍小浪推門而入的那一刻也還是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躺著的枯鴉。

他看待枯鴉的目光就好像是在哀悼不幸死去的同伴，原本清亮的眼神現在看上去很暗淡，似是被憂傷剝奪了希望。

龍小浪靜靜地走到無涯對面坐下，當視線裡忽然出現了一個大活人的時候，無涯才猛地從自己的世界裡醒轉過來。

他撕開嘴角想要笑一笑，不讓龍小浪看出問題來。但嘴唇卻不由自主地抿在一塊。內心經過一番掙扎之後，最終只能淡淡地道：“你來了。”

陳放在桌子上的乾瘦的枯鴉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那是無涯支在桌上的手在哆嗦。

他的身體由於某種原因在抽搐著，像是憤怒已極，悲傷已極。

又或者，因為小丑的刺傷......

“嗯。我來了。”龍小浪本還想從他這裡探問一下昨晚的事情，可是他如此低靡的情緒不由得讓人揪心。

“這裡昨晚出事了。”像是解釋，又像是傾訴，無涯低沉的語氣與昨天文質彬彬的書生形象大相徑庭。

“出了什麼事？”

無涯用雙手小心地抱起枯鴉，慢慢地走到開啟著的視窗，溫柔地撫摸著手裡枯鴉冰涼的屍體，緩緩道：“其實也沒什麼事。不過是幾隻鳥來了。客棧裡幾個人受了傷。”

那只是一隻鳥。黑色的鳥。吃肉的鳥。會黑暗術法的不一般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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