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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開口，左星雲突然又道：“你們快放寒假了吧？假期有什麼打算？想不想出國散散心？”

向晚想說的話被生生憋了回去，她在盤算著怎麼跟他劃清界限，他卻在打算假期旅行……

“額……我不太想去。”

她垂下頭，心不在焉。

左星雲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我沒那麼懷念從前，我看重的，是現在和未來……”

這沒頭沒腦的話，向晚自然不懂是什麼意思：“什麼？”

他目光深沉：“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屏棄過去，從現在開始？過往總是沉重的，一直揹負著，太累了。”

重新開始麼……？

向晚抬眼看向他，庭院的路燈光線昏黃，將層層灑下的薄霧映照得很清晰，左星雲身處薄霧中，眉眼如畫。

或許是萬籟俱寂，容易讓人感性，向晚有那麼一刻，動容了。

但，怎麼可能？

她是會重新開始，但不是和他重新開始，他註定要被她剔除在外，她的嶄新人生裡，不包括他。

徐璐說得沒錯，的確不該讓左星雲再為她出生入死。

左星雲在遇到她之前，顛沛流離，而後的人生裡，一直圍繞著她轉，甚至因為她父親遭受了八年牢獄之災。

他比她更需要新的開始，他今後的人生，應該為了自己。一馬平川，光芒萬丈。

“左星雲……”向晚艱難的開口：“我希望，你能為了自己活。”

左星雲身體幾不可覺的僵了僵，臉上的神色變得晦暗不明，嗓音也跟著沉了幾分：“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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