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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早有預料，和暮甚至能猜到夏凌會對明黛說些什麼話。

“多刷點，逛得開心。”

為女友和外甥女給出他的卡，和暮大方闊綽，半點不心疼。

明黛與他，逐漸過了交往最初的侷促時期，不再想著分分鐘在錢上劃清界限，不管是刷和暮的卡買東西，又或是在外出差、想起來便給和暮買買買，這些都很習以為常了。

所以，眼下她也沒有拒絕，笑眯眯地答應了。

和暮看她高興，唇邊浮掠淺淡笑意。

“在學校生活過得開心嗎？”

“挺開心的。”

明黛有很多事情想要分享，或許就是事情太多、心情太激動，以至於話到嘴邊，竟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

她雙眼略微出神，好似魂靈有瞬間出竅，回到前世，去那些讓她遺憾的瞬間，一點點填補起她千瘡百孔的心。

受傷的心是不會消弭痕跡的，但是她卻可以在那些痕跡上，編織出生機勃勃、燦爛美好的鮮花模樣，連帶著她的生命乃至一切，都由衷變得鮮豔而快樂起來。

“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明黛說著這話的語氣，有種奇妙的滿足感，濃烈喜悅甚至感染到了和暮。

和暮眸光柔似春湖，水波盪漾，深情繾綣。

他說：“好。以後慢慢講給我聽。”

明黛當然用力點頭說好。

這時，和暮狀似無意問起：

“學校裡的同學呢？已經慢慢習慣了嗎？”

“當然！”明黛興致盎然地分享起來，“也是蘇姐教給我的辦法，說是心理學上的脫敏療法，就是讓人逐步去適應這個敏感源。就像一開始大家見到我很稀奇，但我經常出沒在教室、食堂這些地方，大家看得多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就把我當成普通同學來看待，而且在上課的時候，還有人主動找我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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