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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澤渾身一震，隨即目光復雜的看著凌雲，垂眼道：“我不能。”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凌雲這句話就像狠狠敲在他頭上的警鐘，讓他瞬間從最近的反常舉動中驚醒。

大仇未報，他沒資格考慮兒女情長。

“呃，主子你也別鑽死衚衕，以前我也覺得替夫人報仇很急迫，但最近我想通了，你的終身大事同樣重要啊。”

凌雲一看盛澤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連忙出聲開解。

這段日子他無時無刻不在為主子著急，可換個角度想，主子的仇人不止一個，想報仇也並不容易，萬一拖個十年八年的都報不了仇，難道主子就一直單身一人？

這哪能行啊？夫人泉下有知，估計都得爬出來找他算賬。

既然主子如今有了喜歡的人，又是沈太傅的嫡孫女，身份上配主子完全沒問題，而且六姑娘過完年就及笄了，兩人的婚事正好可以操辦起來。

凌雲忽然很惆悵，自己二十四歲的年紀，就已經有老父親的心態了。

估計所有人都沒想到，凌雲竟然比盛澤還大四歲。只因凌雲有一張娃娃臉，再加上性格開朗陽光，導致他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

“此事不必再提。”盛澤只淡淡回了句，便繼續做事了，這次沒再走神。

凌雲張了張嘴，想到主子的性子，終究還是閉了嘴。

距離過年還有幾個月呢，等六姑娘及笄以後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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